一、会议指南
我家曾经保有一本精致的小册子，布面烫金标题《中国经济学社第十一届年会指南》，印于民国二十三年（1934）初，距今整整八十周年。由于册子上有些人名和文字有点碍眼，“文革”时将它处理了。不过湖南省图书馆还有收藏，大概已是海内孤本，我到京津沪宁等处，以及湖南大学图书馆，都找不着了。我的母亲的名字出现在这本册子内，而且是仅有的两位以“女士”称呼者之一。
小册子前面有一篇前言，各刊转载，今摘其要：“长沙为湖南省会，居长江上游，轮轨交通，绾轂南北。而又民性雄毅，不惟词人墨客，代出于其间，即近代之学术发明，亦绵续而不绝……各项建设，成绩斐然……备观览之资，具省察之质，穷睇眄之美，富钻研之俦，知吾会友必欣然膏秣，如期莅止也。故本社理事会决定第11届年会在长沙举行，并议决以‘中国施行统制经济政策之商榷’为本节讨论之论文题目。推定之年会职员如下：
甲、年会筹备委员会委员——张开琏（主任），何浩若，胡庶华，贾士毅，余籍传，聂其煐，王毓祥，杨云鹗，李云良，徐兆荪。
乙、年会论文委员会委员——唐庆增（主任），黎照寰，李权时。
丙、年会招待委员会委员——胡庶华（主任），刘召圃，刘岳厚，吕越祥，魏云千，赵直愚，傅角今，文任武，刘廷芳，胡荫槐，杨乃康，连碧山，王醇古，赵传云，胡遹，曹励予女士，谭志学女士。”（下左图）
我的母亲当年还不到30岁，排名和职务当然叨陪末座（倒数第二）。
《经济学社十一届年会指南》职员名录
1933年度《湖南大学一览》的封面
《湖南大学一览》职员第7页局部
名单第一名张开琏是湖南省财政厅厅长，曾留日学习军需（后勤），解放后任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请他负责筹备，好打他的秋风。第二名何浩若是湘潭人，清华毕业，与罗隆基、闻一多、顾毓琇（江泽民主席访美时曾专程看望这位老师）等同时留美，学习政治经济学，后来在省内也当过财政厅长，在重庆当过物资局长等。有次遭蒋介石批评，他急于解释，蒋介石怒斥他“强辩”，他误听为“枪毙”。震惊之下，请求回家与老母诀别，幸有陈布雷在旁知他误会，赶紧将他引开，才避免了进一步的尴尬场面。第三名胡庶华是湖南大学校长，曾留学德国十年，这次要尽地主之谊。第五名余籍传是省建设厅长，留美，其妹是朱镕基总理伯祖父家的媳妇。第六名聂其煐是聂其杰之弟，曾国藩的外孙，留美。第七名王毓祥是衡阳人，留美经济学博士，大夏大学创办者之一。其他四位筹备委员非湘籍，贾士毅是财政学家，李云良是会计学家，徐兆荪是学社秘书，与杨云鹗似为银行学家，未查其简历。
论文（审查）委员会的唐庆增是留美经济学家，其父唐文治当过清朝学部侍郎，是管学大臣张百熙（长沙人）的助手，南洋公学（交通大学）校长，退职后创办无锡国学专科学校，今各地文史馆馆员（如我馆的史穆老先生等）不少出于该校。委员黎照寰，留美经济学家，与孙中山有旧，交通大学校长。委员李权时，留美经济学家，著述甚多（后被拉入汪伪傀儡政府，沦为汉奸）。
招待委员会委员基本上出自省内，如刘廷芳从清华毕业留美学经济，湖南国货陈列馆是他的重要政绩（改革开放后还从美国回湘探视过此馆）。刘岳厚任建设厅公路局长，解放前夕作为程潜的秘书长为和平解放作过重要贡献。傅角今是留美地理学家，后来当到内政部方域司司长，参与南海诸岛研究和划定九段线。王醇古在省政府秘书科负责文书宣传工作。赵传云留美学经济，这时任湖南大学经济系主任，后为北京铁道学院（北京交通大学）铁道运输学权威，改革开放时已是运输经济界硕果仅存的元老。其他人士各有千秋，这里难以尽述。
我的母亲和黄淑范乃是湖南大学最早的女职员，女教员仅有化学系讲师曹芷真一人（是母亲的族姑，两人年纪差不多）。谭志学就职湖大比前三人稍迟，为中专学历，年龄稍长，是省内某高官的弟妇，有诗词学功底。会议需要她配合我母亲指挥女学生、女校工做些服务工作，更重要的是张罗照料携带女眷的中央高官们的会内外活动。事实上，蒋介石、宋美龄夫妇来湖南大学视察，也是由我母亲等人担任接待（胡庶华自称其“糟糠之妻”尹氏，从不参加公开活动）。
二、大会开幕式盛况及参会人士简介
会议参加者有社长马寅初，其他社员，除上文提到的经济学家唐庆增、黎照寰、李权时、贾士毅外，还有陈长蘅（留美，1919年发表中国最早的人口论研究著作，与时俱进，直到改革开放，仍以上海文史馆馆员身份建言）、周仁（留美，中国科学社的发起者之一，中央研究院工业研究所所长，曾国藩的外孙女婿）、徐新六（银行界代表人物，抗战时去重庆开会，飞机被日机击落殉难）、戴修骏（常德人，留法博士，中央大学法学院院长）、金国宝（留美，统计学家，解放后是上海社科院研究员）、潘序伦（留美博士，中国新式会计的引路人，改革开放后仍为其立信会计事业发挥余热）、盛俊（留日，税务学家，解放后是上海文史馆馆员）、吴觉农（农业经济学家）、庄智焕（经济部企业司司长）、许继廉（留美学农经，邮政储金汇业局官员）等数十人。还有国民政府的大员（也是社员），如孙科(孙中山独子，历任行政院长、立法院长，因故临时请假)、邵元冲（国民党中央常委、代理立法院长）、梁寒操（立法院秘书长，后为国民党中央常委，中宣部长）、甘乃光（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内政部代理部长）等。
省内的何芸樵(省主席)、张开琏(财政厅长)、朱经农(教育厅长，留美，后任教育部次长，是熊希龄夫人的侄子)、余籍传(建设厅长)等也列席会议，不少省内外的企业家应邀出席。这里再略提省内若干头面人物，如：曹伯闻（留日，省财政厅、民政厅长，解放后是省人民法院院长）、黄士衡（留美，曾任湖南大学校长、省教育厅长，解放后是我馆副馆长）、何凤山（留德博士，外交家）、何元文（长沙市首任市长）、章克恭（留日，企业家，范旭东的连襟）、刘基磐（省地质调查所所长）、唐艺菁（留英，湖南大学教授，总务长）、杨开劲（留美，湖南大学化学系主任）、骆鸿凯（湖南大学中文系主任）、柳敏（省工业试验所所长）、袁煇（留日，棉业专家）、饶湜（炼鋅厂总工）、左益斋（省商会会长）、魏云千、吕越祥、赵恒、伍蔚湘、马叔文等多人。
8月26日下午，年会在湖南大学新建的图书馆（下图）举行开幕式。马寅初为主席，并作大会报告，讲述经济学社历史和近年成绩。强调本社是学界和经济实业界的融会之所，注重理论联系实际，“亦即所谓以中国经济学来研究今日中国之经济……本社当尽力为湖南助，而湖南将来利助于本社者亦正多。”
接着由何芸樵报告，介绍湖南地理、人口、物产及建设情况。他说，当时全省3020余万人，年产稻谷10700万担，棉花168000担，桐油398000担，红茶20余万担，锑、锌、煤蕴藏量丰富。但“计民元至二十三年（1912-1934），遭受水灾7次，旱灾3次……继更罹兵灾……卷入漩涡而牺牲者，无役无湖南……是以民元以来之湘省财政，不敷3832万元之巨……库存铜钱一吊原值洋7角3分，乃竟落得值洋1角，……（洋货土货进口1305万银两），出口则仅达756万两……世界经济恐慌影响全中国，亦连带及湖南……政府方面，亦处于无法……且现金大量外流，有28213600两之巨，于是湖南几不见现金。”至于成绩方面，1930年他上台以来，“合计已成公路3287公里，现有200辆长途汽车驶行，并建有1千瓦特之广播电台……工业建设，则有湖南第一纺织厂，纺锭5万。再有湖南机械厂，酒精煤气车，与瓷器改良。农业方面，设有农事试验场，田400余亩，茶地400余亩。棉业试验场，则有种棉地10万亩。尚有茶事试验场、森林局。商业则成立国货陈列馆。救济与水利都做到一点……如此些微事业……自觉所成已尽全力。”今后，“开发湖南之富藏，只有发展农村……然发展农村必赖资本。故键甚希上海银行界，以其沪上集中存资，投资湖南。”这是借经济学社讲坛向上海银行界喊话，因为听说学社社员中银行家颇多。
大会然后进入学术报告的主题。所谓“统制经济”，指对宏观经济的统筹管制，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及战后资本主义国家对国民经济的干预。日本帝国主义加紧侵华行动，已在中国东北实行经济统制。国民党政府也在酝酿对茶叶、蚕丝、棉花、烟草、粮食、食糖等农产品的运销进行统制。又设立建设委员会、经济委员会，分别主管“经营国有事业及计划建设方案”和“统筹全国经济事业”，后来还有国防设计委员会（后改资源委员会）对国防战略资源的调查、勘探、生产和企业化经营等等。抗战爆发以后，更依靠行政和法律手段对社会经济生活各部门实施全面的经济统制。这些举措既有国家总动员的积极意义，也方便了官僚资本的垄断性扩张。当年中国经济学社从学术上进行预研探讨应当说是必要的，有些言论也比较符合孙中山关于国家干预主义的经济管理思想。
大会由邵元冲作“经济统制与能力统制”报告。他以自己在国外所见，“经济力量影响于政治者甚大……经济统制，与人民有关系者，悉由政府支配调剂。……而人的能力，亦应予以统制。”“遇事知办法而能办，即是能力。用小的精神，收大的效果，以少的办法，做多的事业，收多的效果，此之谓能力。”
“英国自由党1928年所定之统制经济方案，其产业统制、金融统制，系属于经济方面；劳动统制，即属于能力。”就是说，也要统筹规划人力资源的培养利用。
最后，马寅初请胡庶华讲演。“胡以时间关系，词极简短。谓学术团体与学术机关，有互助为用之妙，相得益彰之美。吾国近几十年来所受之天灾人祸，致经济环境陷于死沉状态。总理谓‘民生为社会进化之重心’，如何使社会进化，如何使民生发展？诸君子负有重任……讨论结果，足为全国有力之贡献。”
参会的女嘉宾中最具女强人气质的是邵元冲夫人张默君（秋瑾好友）和梁寒操夫人黎剑虹，后者与其夫都靠吃党饭飞黄腾达，黎氏更是个刺头，例如1947年为当立法委员被阻，竟敢登报声明退出国民党。我的母亲与她们接触，必须事事经心。较为随和的是甘乃光夫人陈杏容和王毓祥夫人黄女士，都属贤妻良母型，平日相夫教子，社会活动不多。陈的丈夫甘乃光原属国民党左派，由廖仲恺的秘书被提升为青年部长、农民部长，大革命后曾被国民党开除党籍，去美国芝加哥大学研究行政管理。“九一八事变”后才恢复党籍和重新出山，当时正推动“行政效率运动”。他平生富于学术研究精神，著作较多。陈氏这些年随丈夫大起大落，棱角磨圆。王夫人黄氏是湖南媳妇，长期在高校内生活，对湖大的环境很适应，也理解教职工处境。此外还有吴克纯、盛希鲁、王俊英等女士（笔者未查其背景）。当天上午由我母亲等人招扶她们（之中的部分人及随从）上岳麓山游览，下午在会堂应酬和听讲，偶尔需要接待人员在旁应答或导引。
“会后摄影，并参观农事试验场之各种统计图表（按：布置于图书馆内）。六时偕赴湖大静一堂（即静一斋，今书院博物馆旁），由湖大招待晚宴。”
摄影地点在图书馆外花坛边，背景可见门楣上的横幅（被门前两面交叉的青天白日旗帜遮挡，仅中间露出几个字）。湖大图书馆当年在中部各大学中首屈一指，1938年被日本侵略军飞机蓄意炸毁，中外文图书大部被烧，只剩几根大石柱，如今移往湘江边牌楼口湖南大学校牌旁，警示后人。湖大学生会曾快邮代电控诉于国际学生界。这幅珍贵的照片，湖南档案馆、湖大档案馆都没有收藏。
前排左起：马寅初、何夫人（？）、何芸樵、邵元冲、张默君（邵夫人）、陈杏容（甘夫人）、甘乃光、黎剑虹（梁夫人）、梁寒操、胡庶华（蓄大胡子者）。
三、大会学术报告和讨论
8月27日全天继续在湖南大学图书馆会议厅举行学术报告和讨论，由论文委员会主任唐庆增教授主持。事前已将审查通过的论文18篇归为两大类：甲、一般经济问题，乙、统制特殊经济问题。正式选择在大会报告和讨论的是：刘子任的《钱币革命救亡论》，葛豫夫的《中国施行统制经济政策之商榷》，庄智焕的《施行统制经济政策步骤之商榷》，陈长蘅的《民生主义的计划经济及统制经济》，吴德培（湖大商学系主任，留美双硕士，后任国立商专教务长）的《统制、计划及技术三种经济与中国》、《对公路运输的统制》和《“能力本位制”的讨论》，李权时的《政府应统制何种经济》，杜邦纪的《统制中国粮食问题》。大会严格遵循世界学术会议规则，每篇论文报告20分钟（15分钟时响铃提醒），讨论20分钟。所以进行得秩序井然，参与提问讨论者众多，会场非常活跃。对列席会议的经济系、商学系上百名师生也是很好的示范，大家感觉胜读一月书。
其他提交报告的论文还有邓峙水的《我国施行统制经济政策之商榷》，何有藻的《统制经济的基本建设》，贾士毅的《统制国际贸易问题》，刘廷冕的《统制中国国外贸易之范围》，姜启周的《经济统制与中国农业金融问题》，李云良的《统制经济与中国航业》、《会计防弊论》和《中西会计沟通问题》。就是说，李云良和吴德培两人各有3篇论文报告，李云良是大名鼎鼎的国营招商局（轮船公司）的会计主管，却将宝贵的讨论机会全部让给湖南大学的年轻教授，表现了提携后进的美意，以及对会议经办方的尊重。（下图：发表的部分论文）
1935年3月“湖南经济及年会论文专号”
1934年10月9日 “湖南经济专号”
然后，分别由湖南的两位厅长余籍传和张开琏向大会报告湖南的建设及财政的问题，“极为详尽，最后更讨论及湘省米粮产销各项问题。”丑媳妇见公婆，在专家们面前不必隐瞒，好请大家把脉处方。“散会时已六时许，当偕赴湖大一院（岳麓书院）静一堂，应驻省军队总司令部之晚宴。”即由何键（从军费中）开销。至于如何为湖南经济出谋划策，学社承诺经调查研究后，在上海刊物上开辟专辑加以探讨。上页就是相关的《经济学季刊》和《银行周报》刊影。
上图两期“专号”，《经济学季刊》的文章，如：盛俊的《读湖南批发及零售物价指数》，李权时的《湘锑问题》，吴觉农的《湖南之茶业》，张素民（长沙人，留美，经济学教授）的《湘省金融之今昔》，唐庆增的《曾国藩之经济思想》；《银行周报》的文章，如：权时的《湘省经济前途之展望》，何芸樵的《湖南经济的概况及其发展的途径》，马寅初的《湖南之经济与金融》，葛豫夫的《湖南工业之前途》，刘基磐的《开发湖南矿产意见书》，雪耘的《湘省的几个内地市场》。
相比大会上的报告（探讨的多是全局性、全国性的问题，远水救不了湖南的近火），上述10篇书面文章（不算何芸樵的讲稿）讨论的倒真是湖南自身的问题，而且大都出自该行业专家之手，讲的是内行话，针对性颇强。只是调研考察还不够深入细致，凭借的官方统计数据也不够准确周详，提出的办法略显空泛和原则，可谓差强人意，需要省内专家和实际工作者继续研究，加以深化和具体化。无论如何，把湖南经济的现实问题和初诊处方公开到全国学术界面前，引起人们的关注和评说，这个工作由中国经济学社做了。如果说后来未见良效，该从那时的社会性质，阶级矛盾分析，早已是多年沉疴，病入膏肓，不经过革命是没法治本的。湖南当局做点表面功夫，文过饰非，欺世盗名（例如报告的“政绩”有些是以往已完成或民间所为，与本届官方无涉。）那不是学社之过。
四、会议其他活动
8月28日上午，中国经济学社在湖大图书馆举行社务会议，报告、讨论、议决多项社务，这里只略举与湖南（人）有点关系的：改选理事，有何廉、何浩若当选候补理事。何芸樵被敦请为赞助社员。学社赠送湖南大学奖学基金1千元（约合今天15万元），以每年的利息作为经济系、商学系学生的奖学金。
中午，“全体社员应湘省党部邀请，在省府招待所午宴。下午参观湖南工业试验所、国货陈列馆、长沙要塞，游览天心阁公园。晚赴湘省银行界联合公宴。席间并由军部技术教导总队高级班表演国术（武术），省主席何芸樵并亲自表演。宾主尽欢，至11时始散。”看来何某真是一位擅长自我炒作的演员型政客。
8月29日上午，应湖南教育厅之约，在教育会坪中山堂（按：在今农业厅院内，现已拆除另建），由甘乃光、陈长蘅讲计划经济，梁寒操讲对湖南的观察与建议，李权时讲统制经济思想。12时长沙商会招待午餐。下午分三组出发，参观纺纱厂、宝华玻璃厂、造纸厂、机械厂、地质调查所、棉业试验场、农事试验场、修业农场。“规模俱极宏大，社员获益殊多。晚6时，由驻湘中央各机关（省邮政管理局、烟酒税局、长岳海关、统税局、盐务处）假座又一村民众俱乐部晚餐。8时仍在中山堂举行公开讲演，”马寅初讲禁止有奖储蓄，潘序伦讲改良会计为发展实业促进投资之先务，唐庆增讲中国经济思想之特点。
“8月30日，社员自由游览。晚答宴湖南各界，宾主百余人，尽欢而散。
8月31日，游南岳，风景绝佳，无不赞美。
9月1日，返长沙，仍宿湖南大学。
9月2日，启程赴汉口，途中游历岳阳楼及君山等处，景物殊美。”
我的母亲等人陪同省外来宾队伍登南岳，又往北送至岳阳，才乘火车回长沙。而学社成员们抵汉口，有湖北省政府及各界招待，“晚宴时，张岳军（张群，湖北省主席）氏演说，语多警惕，听者无不动容。本地社员照料极周到，并伴同参观武汉大学等地。4、5两日，社员陆续离汉，11届年会，亦由是闭幕矣。”
（作者系我馆馆员）
主要参考文献：
1、中国经济学社第十一届年会纪事[J]．经济学季刊，1935，5（4）
2、中国经济学社第十一届年会记[J]．银行周报，1934，18（34）
3、中国经济学社十一届年会[J]．广东教育月刊，1934，3（9）
4、中国经济学社在长沙开第十一届年会[J]．经济旬刊，1934，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