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文史述往 > 正文

【彭德怀与芙蓉区街巷】任大猛2020年4期总122
2021-01-10 20:10:37   来源:   评论:0 点击:

在湖南陆军讲武堂学习时的彭德怀开国元帅彭德怀与长沙市今芙蓉区街巷结下了深深的情缘。一、 彭德怀与校正街芙蓉区韭菜园街道有校正街,20世纪70年代修建五一中路时,校正街被拆,校正街因该街有旧时练军的校场
 
在湖南陆军讲武堂学习时的彭德怀
 
开国元帅彭德怀与长沙市今芙蓉区街巷结下了深深的情缘。
    一、 彭德怀与校正街
芙蓉区韭菜园街道有校正街,20世纪70年代修建五一中路时,校正街被拆,校正街因该街有旧时练军的校场坪而得名。校场坪进入民国后,湖南陆军小学曾设立于此,更著名的是这里继湖南陆军小学后,又建起了湖南陆军讲武堂,因民国初期湖南地处南北军阀拉锯之地,湖南陆军讲武堂仅在校场坪完整地毕业了一届学生。这一届学生中就出了新中国开国元帅彭德怀,还有在红军时期阵亡的黄公略等将军。
湖南陆军讲武堂最开始并不设立在韭菜园旁校场坪。民国五年(1916)8月,湖南督军谭延闿鉴于军阀战争,故想努力将湘军扩编为2师4旅。为培训初级军官,谭于当年10月筹办湖南陆军讲武堂。堂址最初设在长沙城内又一村装备库。学生定额200名,主要选自现役初级军官和部分青年学生。但谭创建湖南讲武堂时,开办经费困难,延至翌年5月1日才正式开学。当时驻省宁乡中学读书的刘少奇,曾考入湖南陆军讲武堂学习。但这一期学生并未读多久,到9月,北洋政府派傅良佐督湘,南北战争爆发,湖南陆军讲武堂由此半途而废解散了。
民国八年(1919)11月,湖南督军张敬尧下令恢复湖南陆军讲武堂,委派胡叔麒为湖南陆军讲武堂堂长,筹备送初级军官前来培训。但直到1920年5月24日,该讲武堂才正式开学。当时湖南讲武堂堂长改由张敬汤担任(由刘槐森代理)。但仅开办几天,吴佩孚宣布从衡阳撤军北上。6月,谭延闿、赵恒惕率领一群湖南军向长沙进攻,张敬尧放火烧了督军署匆忙出逃,这个讲武堂仅开办几天就解散了,成为一场笑话。
民国九年(1920)谭延闿被逼出湖南,由赵恒惕掌握湖南实权五年半。民国十年(1921),湘军总司令赵恒惕拟兴办湖南陆军军官学校,并委任邵阳石陶钧(即石醉六)为校长。翌年2月,“格于费不果行,于是小其规模,仍构设讲武堂”。当时湖南讲武堂堂址设在省城小吴门外原陆军小学堂旧址。张华辅任堂长,许宝琛任教育长。学员名额300名,均来自湘军各部队的营、连、排长。讲武堂于民国十一年(1922)11月11日正式开学,实到学员363人,编为两队。彭德怀、黄公略参加了这期学习。学习时间为半年。彭德怀、黄公略均于翌年5月底毕业。这是自民国五年(1916)起,湖南开办讲武堂以来,唯一做到善始善终的一期。此后,民国十二年(1923)6月,讲武堂第二期招生开学时,因8月谭(延闿)赵(恒惕)之战爆发,赵恒惕退走平江,湖南讲武堂停办,学校解散。以后湘军各师举办了一些军官讲习所,但这均不是湖南讲武堂。
在《彭德怀自述》一书中,彭德怀讲述了他考讲武堂与讲武堂学习的经历。这也是彭德怀与在校正街的密切关系。
    彭德怀说,1922年6月下旬或7月初,彭德怀的战友黄公略、李灿等先后来信相约一起去投考湖南军官讲武堂。他们来信还告诉彭德怀,六团团长袁植、团附周磐也要黄公略转达他们要彭德怀考讲武堂的想法。当时彭德怀已回湘潭务农,黄公略、李灿替彭德怀办理一切入校手续,并照彭德怀所说将原名彭得华改为彭德怀。在团部安置一少尉(排长)候差,以解决日常费用(后改为原一连中尉),以薪金三分之一给连上其他两排长。讲武堂定于八月考试入学。当时彭德怀抱着试试的心理,于8月来到长沙参加考试,结果考取了湖南讲武堂,随即彭德怀即在8月初搬进湖南讲武堂,比其他学员到得早些。之所以彭德怀先入校,是因为彭德怀觉得自己文化很低,要能听懂军事课程中的地形、筑城、兵器等,需要有初中程度的自然科学知识。自8月初住进学校,彭德怀开始自习文化。入军校后彭没有外出住宿,一直到1923年8月初毕业出校。
  彭德怀进讲武堂后,编在第一教授班,黄公略到校晚些,编在第四教授班。相距不远,每天都见到面。
  讲武堂学员是少尉到少校现役军官(即营连排长),有一些学员考取讲武堂后,因为有钱,住在旅馆里玩,到10月才进校。讲武堂先开课后开学,直到11月才正式开学。课程有:四大教程即战术、地形、筑城、兵器;小教程即操典、野外条令、射击教范、内务条令,外加军制学和马术,还有山野炮战术和实习。讲武堂考试严格,讲武堂也设立有时事、国耻等课程。学期原定半年,后因教材量过大——是按保定军官学校三年制教材编写的,故一再延长到近一年,即1923年8月间毕业的。毕业后,彭德怀即回六团一连任连长。
1925年,独立第五师随营学校成立,彭德怀说这个学校以师长周磐兼校长,黄公略为副校长,实际周磐不会来校,该随营学校军事教科书均以湖南讲武堂的教材为准。
彭德怀在校正街湖南讲武堂学习期间,因在1923年6月1日便装参加反日游行示威 ,回讲武堂迟到,被讲武堂处罚一个月不准外出。如今,在八一桥下长沙市相关部门已经设立了湖南讲武堂标识,在20世纪90年代,长沙电视台播出讲述彭德怀的电视纪录片中均把又一村青少年宫作为彭德怀就读的讲武堂,这是错误的,实际上在《彭德怀自述》等书中已经说清楚了,他在讲武堂学习的情况。
彭德怀就读的湖南讲武堂在教场坪,教场坪周边建有房屋。抗战爆发,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内迁在长沙市韭菜园南面的圣教学校(原东区政府及省政府二院的一部分)建起了著名的长沙临时大学。因为临时大学,不少中国著名的大学教授纷纷赁居在校正街和教校场坪周边,这其中就有梁思成、林徽因及他们的一对儿女。日军轰炸长沙时,险些就炸中了林徽因,林徽因在致沈从文的信件中记载了这一经过,在此,我们就不细述了。后来因为长沙大火后,校场坪就建起了大量房屋,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因修筑五一中路,校正街被拆除了部分,至今校正街已不存,但相关部门在此设立了一块湖南讲武堂的碑石。
 
二、彭德怀率红军攻打长沙,红军与东屯渡的故事
1930年红军曾两次攻打长沙。第一次为彭德怀率领的红三军团于7月27日从长沙东屯渡攻进长沙,8月5日退出长沙。第一次攻打长沙,一般认为红军占据长沙十日,故有红军十日记之称。但彭德怀认为红军是在8月6日凌晨退出浏阳门的,故《彭德怀自述》称红军在长沙十一天。
第二次红军攻打长沙。是从9月1日起,遵照红一方面军向长沙总攻的命令,红一、红三军团向杨家山、五里牌、湖迹渡一带猛烈进攻,并组织持大刀、长矛的敢死队乘夜连续冲锋,甚至组织火牛阵冲击阿弥岭,经过三四天激烈战斗,红军虽然突破敌人第一和第二道工事,但终未完全突破敌人阵地,战斗陷入胶着状态。9月13日,毛泽东和朱德签发撤围长沙,进占萍乡、株洲等处待机的命令,红军从长沙撤围。红军撤出长沙后,反动军阀何键对革命群众疯狂镇压以作报复,何键甚至在1930年11月14日把杨开慧杀害在识字岭。
红军攻打长沙,毛泽东、彭德怀、滕代远、何长工、李聚奎、彭绍辉、郭化若等均有记述,以1955年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军衔、湖南省军区副司令员的吴自立在记述最为生动详细。在此,我们仅节录少将吴自立撰述的红军攻打长沙与芙蓉区街巷的相关的章节,标题为编者添加,凡添加正文中文字均添加了中括号注明:
杉木港至七里巷阵地突破,敌人在长沙外围的主要战线被打破
[平江誓师后,我方军民均宣誓:“攻打长沙,活捉反动头目何键。”经过金井激战后,红军又在榔梨集中兵力,红军又在七里巷(今属雨花区)与敌激战。]
吴自立跑向前面向彭德怀报告:“报告军团长,第八军第三纵队来到,请指示任务。”彭老总对我说:“现在的情况是这样:敌人在七里巷顽抗,正面很难攻击,很需要有一支部队抄到敌人的后面去实行抄袭。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请你带上三纵队顺河跑步到杉木港,从杉木港猛攻敌人的左右侧,直到把敌人打垮或消灭为止。”说着,他手指着杉木港的方向,又问了一句:“你听清楚了没有?有没有把握?”
“听清楚了,完全有把握!”我肯定地回答。
接受命令之后,我喊了一声“起立!向后转,跑步走!”我们的部队就跑步返回榔梨市。因路不大熟,出榔梨市还走了一段错路,问了一个老乡才找到了正路……
跑到杉木港,对河(浏阳河对岸)的敌人就向我们射击。我们即利用河边的堤坎与敌人展开火力战。六挺机关枪一齐开火。我吹一声哨子,就打一排子弹,打得敌人抬不起头来。
过了一会,第一、三两大队也赶来了。第三大队长临时代理纵队长。我把彭老总交给我们的任务向他交待了,并且附加一句道:“他要我们攻进长沙,只准前进,不准后退。”三个大队的领导干部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确定第一、三两大队强渡,由二大队火力掩护,因为我们二大队机枪多,便于控制敌人的火力。
A.三大队准备渡河
准备渡河时,三大队的党代表杜中美同志握着我的手说:“老吴伙计,加强火力支援呀!”我说:“请你放心吧,保证打得敌人抬不起头来!”连步枪带机枪都集中起来,我把旗子一摆,喊声“打!”哗啦一阵排子枪,他们就冲过河去了。打第二个排子枪时,他们就冲上了敌人的战壕。乘势二、四大队也冲过河去了,一阵拼杀,守在杉木港的敌人便全部都被我们打垮了。
我们占领了杉木港之后,即集中火力从左后侧打击七里巷的敌人。彭老总看到我们已抄到敌人的左侧,并且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便立刻下命令要第五军冲锋。七里巷的敌人受到两路夹攻,不敢继续抵抗,只得慌忙的向烂泥冲、猴子石方向逃跑。我军紧追在敌后面,忙着抓俘虏、缴枪。杉木港至七里巷一段敌人的阵地被突破后,敌人在长沙外围的主要战线便算被打破了。拿下长沙已经不在话下了。
“长沙是我们的了!”“攻进长沙去!”“交枪不杀!优待俘虏!”红军的指战员们喊呀,追呀,抓呀,忙的手脚不停。
B.东屯渡架桥,东屯渡是名符其实的红军渡
七里巷的敌人逃跑了,我们回头就往东屯渡追击。东屯渡的敌人也逃跑了。看到东屯渡的河水很深,我立刻就想起榔梨市的两个浮桥来,也想架一座浮桥。但是这时一个人也找不到,最后才找到划子工会,找到了一个划子班的负责人,我对他说:“老乡,我们是为劳苦人民谋利益的红军,你晓得不晓得?”他连连点头,说:“晓得!晓得!”
我说:“你们今天盼解放,明天盼解放,今天盼红军,明天盼红军,现在红军来了,你们还不赶快出来帮忙,还等什么?”
“我们一定帮忙!”
“那好,请你们赶快召集人架浮桥,在三十分钟内架起一座能过四路纵队的桥来,好让后面的红军过河打长沙。”说着我便从身上摘下一袋子白洋,“咔喳”一声丢在桌上说:“这一百块白洋作为架桥的报酬。”划子班负责人把白洋背到背上,便从桌子后面提起一面铜锣来,“堂堂堂堂”的边敲边喊:“大家快来呀!红军来啦!大家来架桥啦哇!架起桥打长沙!”敲着喊着,在街上转了一个圈,人们都跑出来了。其中男女老少都有,他们架船的架船,扛门板的扛门板,拆铺板的拆铺板,不到二十分钟,一个能过四路纵队的浮桥便架起来了。
架起桥后,我就派了一个班在桥边看守,其余的人就进至五里牌,占领了五里牌至马王堆一带的小山包。这时,敌人那边来了两架飞机,向我们投弹扫射。飞机投弹一点也不准确,有的投到地下也不响,于是谁也不害怕,大家还望着飞机指手划脚地说:“看,飞机屙尿了!”“还会屙粑粑呢!”战士们嘲笑敌人的飞机扫射是“屙尿”,投炸弹是“屙粑粑”。也有的战士对着飞机说:“你别在这里游魂啦,长沙是我们的啦!”
下午四点钟,我在五里牌碰到了何长工军长,我把这一天的战斗情况向他报告了。他问:“东屯渡桥架好了没有?”我说:“架好了。”“能过几路?”“能过四路。”“有没有人看守?”“有一个班。军长,现在我们应该马上向长沙进攻。”我向他建议说:“现在三面都是开阔地,后面是水,敌人要是反攻,对我们很不利。”
“说得很对。”军长说,“把八军后面的部队都集中起来,统统由你指挥,立即向小吴门、韭菜园进兵,攻进长沙。”
 C.吴自立带队冲向韭菜园,何键的大旗倒了
把后面的部队集中起来共有四个中队,即散开由稻田里向韭菜园前进。在一个小山包上,我们碰到了两个老乡,我问他们道:“老乡,前面有铁丝网没有?”
“没有。钉下桩子了,还没来得及拴铁丝呢。”老乡说。这个回答使我们很高兴。快到韭菜园的时候,看见前面有三十多个敌人,扛着一杆大令,正在街上查街。我喊了一声:“打。”一阵排子枪打倒了七八个。其余的敌人便把大令扔下跑了。我们一个跑步冲进了大街,一看地下摆着的那杆大令,上面还有一个大“何”字,大家就喊道:“何键的大旗倒了!”“长沙是我们的了!” (以上文字据1958年12月吴自立写于长沙的回忆)
 
红军攻入长沙后,芙蓉区地带红旗招展
    在《彭德怀自述》中彭德怀说:“二十五日,强渡榔梨河,继续向长沙猛扑,突破一层又一层防御阵地,从午至夜半,最后激战于长沙城东阵地,拂晓前攻破守敌约五个团的阵地,拂晓占领全城。”
吴自立在回忆录中说,7月27日红三军团在下午5点钟,由小吴门、韭菜园、浏阳门等处陆续进入长沙。平浏的农民赤卫军,在这天天黑的时候赶到了长沙,第八军就驻在韭菜园小吴门一带。
吴自立说,我们大队缴的枪是放在五里牌大樟树底下一个饭铺里,枪收得不少,就是子弹不太多,故吴自立后又从城内营盘街的子弹库运出十多万发子弹。
第八军军长何长工回忆第一次攻打长沙的情景说,“我就继续指挥一纵队和五军少数部队进了城,这时已经是深夜十点多钟。长沙城内敌人一看红军进了城,就慌忙逃跑,何键也顾不得指挥,带领少数侍从逃命…… 进城军(第八军)军部设在小吴门外韭菜园圣经学校。我立即指挥二纵队一个大队占领伪省政府,缴获所有反动文件和反动武装,一个大队占领所有监狱,释放狱中同志,保护他们安全转移,一个大队占领三个城门,与五军东南面部队取得联系,监视增援敌人…… 我英勇的红军战士三战三捷一举攻克了湘军何键盘踞的老巢—长沙,歼灭敌人近五个旅,缴获了大量武器弹药和通信器材(军用电台九部和九百部电话单机及被复线等)。筹款四十万银圆,解决红军被服和医药困难,扩大红军七八千人,大大增强了主力红军和地方武装……”
何长工回忆中谈到了一个细节:“英国路透社在红军占领长沙后向国外发出报道,称:‘有一个青年军人,看起来班长模样,给外国人讲话,外文流利,讲得不错,有人说红军是无组织没文化的一群粗暴队伍,其实大谬不然,实际上他们是一群有文化、纪律严明的队伍。’”当时红军打下长沙城,被当作奇迹,因为国外媒体的报道,震惊中外,这位用外语讲话的年轻军官就是何长工。
红军进入长沙城后,设立第三军团办事处在长沙浏正街德国人韩理生医院(原为巨商聂云台公馆),这处遗址经历变迁久已不存。此前有报道说,今天的浏正街上长沙电大,就是德国人韩理生医院所在。第三军团政冶部则初设在浏正街附近肇嘉坪口戴同兴酱园老板的私宅,后迁到吉祥巷同仁里的大吉祥旅社。第三军团政冶部接收了湖南国民日报,创办《红军日报》。《红军日报》于7月29日发行创刊号,接连三天,每天出版对开报纸三大张。8月2日起,又连续三天增出了半张。7月29 下午,十万长沙工农群众,集会于长沙教育会坪(今教育街省农业厅)召开大会。次日湖南省苏维埃政权宣告成立。府址设在教育会坪内中山纪念堂,宣布李立三为省主席,杨幼麟为副主席,因李立三未到,由王首道(当时名王一芬)代理。8月2日,又在教育会坪举行八一南昌起义三周年纪念和庆贺湖南苏维埃政府成立的盛大集会。到会群众十万人,会后举行示威游行。8月5日,因反动军队围攻长沙,红军主动撤出了长沙。
《彭德怀自述》 中详述了红军退出长沙的情况:“何键集结了全部力量,十五个团,于8月3日晚,在帝国主义十余艘浅水舰掩护下,从长沙市上下游渡过湘江,南北夹击长沙市。我十六军两千人,位置于榔梨市里维护后路安全(主要是榔梨市浮桥)……军团总指挥部在浏阳门…… 四日四时,敌军开始攻击,拂晓接近浏阳门(即东门),直至天已大明,还不见军团总政治部和省行动委员会出来,我率五军一个师三千人为后卫,控制浏阳门外高地,眼见南北对进之敌将要合拢,相距不过五里了,由北南进之一个团,进得比较快,我以两个连阻击由南北进一个整团,才把总政、行委接救出城,全军安全向浏阳撤退,并掩护边区十数万群众安全撤退。”
8月23日,红军一、三军团在浏阳永和胜利会师,成立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朱德任总司令,毛泽东任总前委书记、总政委和中国工农革命委员会主席。红一方面军辖第一、三两个军团,共4万余人。24日,总前委根据中央意图,决定第二次打长沙。第一次打长沙,是采用奇兵迅速击败敌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了长沙。第二次攻打长沙时,敌人已经有五六天时间准备,野战工事均已做好,红军攻打长沙变成正规阵地进攻战,但红军装备中并无火炮。第二次攻打长沙的关键几战:9月1日,红一军团发布向长沙总攻命令,红三军团向杨家山、五里牌、湖迹渡一带猛攻,并组织持大刀、长矛的敢死队连续冲锋,经过三四天激烈战斗,红军最终并未突破敌人阵地。9月10日,红一方面军再次下达强攻命令,红三军团向二里牌、杨家山一带敌军阵地发起猛攻。但敌人有优势武力装备,防御工事坚固,红军仍未攻下长沙。9月13日,在毛泽东的说服下,红军第一方面军有计划地撤出长沙向江西进发。
 
红军攻打长沙后果之一:革命烈士杨开慧在识字岭英勇就义
在斯诺的《西行漫记》一书中,毛泽东对斯诺谈起了红军两次攻打长沙。毛泽东谈到,红军在湖南有广泛的影响,几乎和在江西一样……我的妻子和我的妹妹,还有我的兄弟毛泽民、毛泽覃两个的妻子和我自己的儿子,都被何键逮捕。我的妻子和妹妹被杀害了。其余的后来得到释放……但是第二次打长沙失败了……这次失败有助于摧毁李立三路线……
    毛泽东谈到的他的妻子指的是毛泽东留在湖南长沙县板仓乡下的妻子杨开慧。杨开慧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随毛泽东在长沙、上海、韶山、广州、武汉等地从事革命活动。大革命失败后,留在家乡板仓坚持党的地下工作。1930年红军攻打长沙撤退后,杨开慧被军阀何键逮捕。同年11月14日在识字岭刑场英勇就义,时年29岁。毛泽东说:“开慧之死、百身莫赎。”
1930年9月,围攻长沙的工农红军撤退后,湖南省“清乡”司令部司令何键卷土重来,在全省大肆捕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作为报复。1930年10月24日晚,余连珊带领何键武术训练班教官、长沙县福临乡乡长范瑾熙等60名清乡队员,冲进板仓杨宅,将杨开慧和8岁的毛岸英及保姆陈玉英抓进了长沙的陆军监狱署。在劝告杨开慧出具离婚声明及劝降未成之下,何键下令枪杀杨开慧。经教育会坪宣判,并从北正街到南正街的游街,在南正街学院街路口才将杨开慧塞上一辆人力车,从城南路经天心阁绕道浏阳门处,推上了识字岭刑场,刽子手师保云朝杨开慧背心连开两枪,众刽子手及行刑队就从识字岭离开,但行刑队吃饭时,接到通知,杨开慧虽被开两枪仍未死。刽子手姚楚忠于是再被命令回到识字岭向痛苦呻吟、口中咬满泥沙、双手抠在泥中的杨开慧再次补枪。
1957年,毛泽东给柳直荀的遗孀李淑一回信,附上一首《蝶恋花 答李淑一》的词,词中说“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为了纪念这一重要史实,如今相关部门已在芙蓉路旁识字岭刑场下设立诗碑,纪念因红军攻打长沙而就义的杨开慧。
(作者单位:长沙晚报社)图片由陈先枢提供

分享到:

0
相关热词搜索:

上一篇:【邱之稑与浏阳古乐】汤锐2020年4期总122
下一篇:【走近大师——回忆我受教夏承焘先生二三事】陈书良2020年4期总122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