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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戏剧在长沙城东区的演出】任大猛2021年3期总125
2021-07-24 10:29:50   来源:   评论:0 点击:


晚清时期,虽然当时没有电影和电视,但当“荷戈帕首”的湘军东征归来,长沙城内看戏已成为当时最时髦最流行最受欢迎的事,这时的长沙城充满了烟火气的“娱乐的幸福感”。
 
一、一百多年前,长沙人怎样看戏
晚清时期,戏剧为什会在长沙城内成为民众广受欢迎的娱乐方式,当时的长沙人又是怎样看戏的?
在光绪三十年(1904年)以前,长沙人看戏,在长沙全城找不至戏园。当时的普通长沙人看戏,只须赶往热闹的庙宇,就可以免费看到庙台戏(亦称台子戏)。因湘军东征回来,长沙这座城市流金淌银,或因各神佛的诞辰,或因还愿酬神,长沙各处庙宇随时都在大锣大鼓的演戏,当时船商、木商顺湘江而下赚得盆满钵满,箩业因生意兴旺,也往往“斗盒子”(醵资)敬神演戏。这样的戏剧表演,一般以“本”计算,一本四出,任人选择,钱多的可演五出六出戏,有的甚至专门请人来演封神榜或西游记或精忠说岳这样一演就是几天的大戏,庙台演戏,是不手向观众收钱的,只要有闲心,尽可以去随意观看,于是长沙一些戏台上就出现了这样的对联:“看不见姑且听之,何必四处钻营,极力排开前面者;站得高弗能久也,莫仗一时得志,挺身遮住后来人”。晚清时期,大多数长沙人看戏就像对联中所写,站在寺庙和祠堂的戏台下,像个呆头鹅一样,伸长脖子,挤着看戏台上锣鼓声里张扬的“武将身后旗,小姐手中扇”,晚清湖南有一位“仙童”易顺鼎就说台下的观众是:“你挤我挤,挤得几无立足地;好看歹看,看完总有会心时”。
当时,长沙城内庙宇戏台,几乎没有歇的时候,按演戏时间早晚,当时已分为早早台、早台、早午台、午台、晚台之分。如何找到自巳喜好看的戏剧?长沙各处槟榔摊子为招徕生意出现了一种新的生意,就是爱看戏的人用一文钱,可以到槟榔摊子上查戏牌。各槟榔摊为了招徕自家的槟榔生意,每日往坡子街旁的三王街戏剧业祖师庙老郎庙抄得各戏班的定戏单 (当时长沙城内各戏班每日被雇演戏的本数和地点,都会提前一日报知老郎庙)。由此,也可知当时长沙城内表演戏剧的发达。
长沙城内爱看戏的人实在太多了,但看庙戏,站着看,人总会感觉到累。此时专门用于看戏的马凳出现了。马凳是用一根长木,两端用人字脚支起的高凳,布在戏台前,有数排至十数排之多,想要坐着看戏需花两文钱去爬高高的马凳。据记载,当年在县正街定湘王庙(即善化县城隍庙)的庙台前就钉有马凳十几条。善化县城隍庙是庙台戏兴旺之地,这里有时甚至连演早戏也是“人肩相摩,肩舆不能入”,由此可见,这个时候的长沙人,看戏已经陷入“社会性痴迷”的狂热中。
其实除了长沙城内的庙台戏兴旺外,富贵人家将戏班子请回自家庭院演“堂戏”也十分火爆,不过晚清末年,得胜归来的湘军将领在长沙城内不断建屋,长沙城内房价飞涨。不少有身份的人亦不能随便购买到拥有宽大庭院的大房子(有的官员是当几年官就可能离开长沙,因此也没买房的需要),但替老人家贺寿等庆典性堂戏仍不能不请戏班子来演,请亲朋好一同观赏。晚清民国初年的长沙,专门就将今芙蓉区内马王街小瀛洲的席保田祠堂,以及开福区北正街的左文襄(左宗棠)祠辟专门辟为为富人演出堂戏的地点。
 
二、在戏园看戏,成为长沙开埠后的新时尚
光绪二十年,即1904年,长沙宣布开埠。在这一年,长沙市青石街出现了带有包厢的新酒楼,即玉楼东酒店,除就餐环境让人耳目一新外,一批带有京味和沪味的新型菜式,如汤爆肚等也出现在长沙,拥有包厢雅座的玉楼东新酒楼,在形式和菜式上顿时成为被长沙餐饮仿效的形式。
与此同时,新的听戏方式,买门票进入挂茶园招牌的戏园听戏也在1904年进入长沙,并成为长沙人仿效的对象。
1933年5月30日《长沙戏报》追述:“长沙戏园始自清光绪末年,设园于小西门外皆宜公司,旋毁于火,迁城内织机巷耕云[耘]圃,名同乐园,观客以官吏、教员、妓女为最多,时有‘同乐园中最多数,红牌婊子教员官’”之谣。
当时京剧刚刚进入湖南省会长沙,长沙人看不懂京剧,按清制本省人不官本省,全部是异地为官。晚清时期,东征太平军归来的湘军官兵带回了大量金钱,当时湖南极其重视教育,有钱聘请外省,甚至是北京的教员,这些教员能看得懂京剧。当然妓女是应召而来。
京剧最开始进入长沙时,湘人多数是初次接触京剧,看不懂,故本地人看京剧的不多。随着同乐园在织机街耕耘圃开演,生意大有起色。这时有京剧女班来长沙,在今天的天心区樊西巷百花村开办京剧院霓园,这时京剧就变得很吸引客人了,京剧在此时已能抗衡湖南的本土戏湘剧了。此后在今天的芙蓉区内,豫园开办于织机巷,到了后来,小瀛洲的席宝田祠开办了楚舞台,湘舞台也设在于桃花井,两家京剧戏园“大唱对台戏”把锣鼓敲得震天响,互抢生意,结果影响到对面的稻田女师和修业学校的正常办学秩序,引起官方对这两家戏园停锣的禁令。
京剧进入织机街耕耘圃办同乐园后 ,生意日有起色,在戏剧市场上,几乎喧宾夺主,也就是说,京剧在织机巷耕耘圃抢了湘剧的上风。
这时长沙城内经营湘剧业者,乃请出长沙本地热爱湘剧且有钱有势的叶德辉出来商量对策,以实施对长沙本城的“文化侵入者”京剧的竞争与反击。
财大气粗的叶德辉的办法是,买下耕耘圃房产,将原演出京戏的戏班三庆班演出的戏园同乐园,换到太平街孚嘉巷内王先谦、叶德辉创办的首开湘剧买券入场的场地稍嫌狭小的原宜春园场地去,这招式叫釜底抽薪。同时,叶德辉重新装修了耕耘圃的这处戏园,成立同春园,开锣唱起湘剧来。清宣统二年(1910年)同春园正式对外营业,当年同春园剧园布置为茶馆样式,戏台布置为更利于观剧的三面镜廊,成为长沙最引人眼目的重要湘剧剧园。观众前来看戏,看湘剧,需要买券入场。而在耕耘圃演出的则是合春台、仁寿、仁和、庆华四个戏班组织而成的大戏班,这个戏班在长沙角色最齐整、服装最新颖,叶德辉成为同春园的主持,股东共有三十一人,皆一时名角,名“卅一堂”,凡班中具体大事,由叶德辉交卅一堂征求意见而后施行;卅一堂如有建议,亦须经叶德辉许可,方能成立。
 
三、叶德辉经营耕耘圃戏园
值得特别一述的是叶德辉之所以能够买到并买下京剧同乐班租赁的耕耘圃房产,除了叶德辉有钱之外,还与此前的一个重大历史事件相关,1908年11月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接连逝世,遵制“百日之内,不能演剧”。京剧同乐园及其戏班三庆班身处湖南异地,一时变得毫无经济来源,没钱就只能低头了,叶德辉购房迁出在耕耘圃演出的京剧戏园才得以顺利实施。同时叶德辉合并春台、仁寿、仁和、庆华戏班新组建的原在太平街支巷孚嘉巷演出的春台戏班, 在这段时期班款亦收入全无,当时他们开工资就全部由叶德辉垫款了,叶德辉将钱交由卅一堂支配使用。卅一堂除客师酌量给以班钱外,卅一堂股东,主动提出他们各人在这段困难时期全由自己支持自己。因叶德辉主动垫款,长沙戏剧界的百日难关,由此安然度过,同春园班角由此得以不散。卅一堂股东对叶德辉也存有报恩的心理,绝不生散伙的丝毫想法,卅一堂成为最具坚定团结力的集体。当叶德辉顺利买得耕耘圃戏园,成立同春园,新装修的戏园,在百日之禁后,耕耘圃同春园锣鼓一敲,人们都觉得特别响亮。
在叶德辉顺利购得织机巷耕耘圃同春园之前的光绪末年,先是有下江人沈某在太平街孚嘉巷开创了宜春茶园。这个茶园,受着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看戏新潮的影响,也与来长沙演出的京剧戏园一样,需要买票进入戏园,昔日站着看戏的人,就此主动买票入戏园,坐下来舒服地观剧。一种新型营业性娱乐场所——戏园(当时全部冠以茶园之名),长沙湘剧界经过吸收学习,也首次开始演出了。宜春茶园厅堂内也建有一个三方敞开的戏台表演戏剧,台前设置方桌,每桌三方置方凳,看戏的人虽可安心坐下来,在一个固定的娱乐场所中舒服地听戏。但长沙城区中,湘江沿岸太平街一带属城市行开发区,太平街旁的房屋寸土寸金,宜春茶园,自然场地狭小,方桌又占地甚多,虽然票价买得很高,但宜春园本身的赢利并不多。但这种新茶园经营形态出现后,叶德辉仍然发现了商机。当时,叶德辉以宜春园为突破口,售出积谷五百担,添行头,接脚色,“湘剧精英,罗致一堂,为湘剧有史以来最大的戏班”。同时也就在此时叶德辉下定了决心去寻找和购买到场地更便利更为宽敞更利于观剧的织机街的耕耘圃的戏园。
当然,叶德辉之所以出钱买戏园办戏园,也是“应营湘剧业者,抵制生意越来越好的京班的演出”的要求而实施他的计划的,这也使叶德辉在合并湘剧戏班时变得非常顺利。当然叶德辉合并戏班时也遭到了一些湘剧艺员的抵制,其中,刚刚成名的小生言道南,“为叶(德辉)所逼,竟服镪水自尽”,而清华班名角李芝云宁愿散班后生活无着,也出来挺身抵制。直到民国成立,叶德辉退处幕后,李芝云才出来以其声望执掌同春园。但总体来说,叶德辉在清末的合并戏班及在耕耘圃创办戏园,被抵制程度已经降为最低了。
杜迈之在《叶德辉评传》一书中说,叶德辉在织机巷耕耘圃建立了同春园,包占湘戏班,花了几万银元置行头,接角色,自为老板。戏园中大书硃批:“奉吏部叶面谕禁止入账房”,又谕:“一律肃静,毋得喧哗”,以威吓观众,园中另辟雅座,为叶专席,每日开锣必到。偶有喧闹争吵,即起身吼斥:“送局惩办”。这也可见叶德辉当年的霸道和为人的强势。
民国长沙《小春秋》的主编黄曾甫在生前,我曾在书院路裕农街黄老的居宅倾听他娓娓向笔者道来叶德辉经营戏班的旧事,黄曾甫说:“湘剧戏班之健全,湘剧戏园之革新,叶德辉当时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
尹伯康更说:“宣统二年(1910年),长沙兴建同春园,首改三面舞台为镜框式舞台,去方桌方凳,改用长条木靠椅,一面观剧,并设雅座包厢,分等级售票,并从上海、苏州等地置办全新灯光,为清末湘剧最大名园,亦为镜框式舞台之始。此后,利用会馆、庙堂、旧屋改建戏园、戏院者日盛。”
其实同春园成班于光绪末年,耕耘圃同春园开园之初,叶德辉面临的开办戏园的难度还是超出了以上众人的评说,除了上面所说,“卅一堂”,成班之初,适逢慈禧太后、光绪皇帝逝世,遵制百日内不能演剧,班款收入全无,完全由叶德辉垫款之外,同春园在开办第二年,即1911年秋天,辛亥革命忽然就在长沙爆发了。长沙反正后,兵骄将惰,戏园一开锣,戏园满座就几乎全为兵士所占据,兵士不但看戏不给钱,还完全看霸王戏,而且常常借故捣乱,戏园中出钱看戏的观客“栗栗危惧,如坐针毡,于是皆裹足不前矣。”辛亥革命长沙反正初期,长沙各戏园虽然每天都在演戏,其实戏班子连饭钱都赚不回来,但同春园内的“卅一团”在此困境之下却异常团结,他们除戏班演戏的演员外,还轮番组织四班人手,一班立于戏园门口,阻止冒称兵士的流痞混入,因为这些流痞往往是鼓动士兵闹堂的原凶;二班人员则杂坐在兵士之间,尽量阻止兵士闹事,同时也防止流痞趁乱偷窃茶壶茶碗;三班杂坐观客内,以暗中保护观客,当时戏园常有打架纷闹之事,但观客丝毫没有人身安全的担扰,这些观客于是成为同春园这个戏园最坚定的看戏者;四班环立账桌之前,借资保护戏园财产安全,同时在收票时,他们手端脸盆,向兵士苦求捐赠,看戏的兵士不给分文者固多,但慷慨给钱的时候也不少。
民国二三年(1913年至1914年)正当汤芗铭督湘之时,长沙城内驻扎的都是北方士兵,北兵不解湘剧。他们都纷纷前往织机巷东面与都正街交汇处的桃花井京剧戏园看戏。此时叶德辉在背后主持的耕耘圃同春园,好整以暇,加强学习,“演角既全,奏器又皆卖力,解湘剧者莫不乐于往观矣”。当时桃花井的豫园为谭贡三组织,谭贡三清代时期为官江西,宦囊丰裕,于是用重资聘角上海,一时桃花井名角毕集,座亦常满。桃花井与织机巷为一连通的街道。每当夜间散戏之时,东自都正街的桃花井口起,西至织机巷的化龙池口止,停满了待客的人力车。这里戏园生意之好,可以想见,桃花井和耕耘圃也成为省城长沙生意最火爆、知名度最高的“戏窝子”。此后织机巷又新加增加了霓仙园、育婴街又新出现了新舞台,围绕织机巷(也就是今天的人民西路东段)这里几乎已成“戏园一条街”了。
对于今芙蓉区内的旧戏窝子,笔者还想提及一下化龙池的康庄,它也在织机巷(今人民西路东段)的一条支巷。在晚清时期,长沙最著名的湘剧著名科班为五云科班。五云科班最迟起于清代道光后期(1841—1850)。同治初年,清军湘籍将领杨岳斌之弟杨巩(此人在著名的长沙抢米风潮中也与叶德辉一起出了回“恶风头”)出资接办了五云科班,五云科班设在今芙蓉区化龙池康庄(今化龙池原址尚存石碑门额),在化龙池康庄时期举办的科班,人称新五云。此时,新五云科班实已成为杨氏家班,这里经费充裕,学徒除吃、住由科班负责外,并发给衣服,条件超过其他科班。新五云科班学习期限为五年,比一般科班时间长。学徒不分科次前后。统一在姓名最末一字用“云”字作艺名。班规、教学都极苛严。学徒平日外出,必须数人同行。非婚丧大事,不得回家。科班所聘各行教师,均系湘班名角,故出科学徒,都能当行出色。道咸以来,直至民国,湘班中均以出身五云科班为荣,叶德辉创班同春园,即有不少五云科班毕业的名角在同春园演出。
叶德辉在近现代史上名声不佳,最后在大革命时期被柳直荀带领的省农会抓捕,经审判而毙命于识字岭刑场,但是历史人物往往有其复杂性。我们在这篇文章中仅仅稍微谈及叶德辉对于湘剧发展有着的一点小小贡献。
在此略值得一提的还有福禄坤班,这是湘剧最早的女子科班和戏班统一组合的班社,民国十年(1921年) 福禄坤班创班于长沙。民国九年,湖南遭受水灾,省会各界发起救灾义演,组织茶楼清唱女艺人(当时称菱角)参加演出。但清唱艺人不谙舞合表演,乃由湘剧名艺人李桂云等教授表演动作,并为排练《赐马挑袍》《士林祭塔》等身段不多的戏,首演于席少保祠(在今蔡锷南路旁小瀛洲),轰动长沙。于是由程友才、郭茂林、黄玉桂、罗裕庭、陈锦山、谭树生、郭茂生、姚天锡等八人(多数为湘剧艺人,人称“八大锤”),集资置办行头。于民国十年在长沙紫荆街李公庙开科。吸收清唱女艺人入科习艺。由黄元和具体负责培训,并聘周益德担任公堂教师。经过短期排练,即以福禄坤班牌名在今芙蓉区箭道巷寿春园(今此地已成为国金中心)演出。这个短期训练班即称福禄坤班第一科。此后,陆续开办了二科和三科,并采用男科班教学方法授徒,规定学制三年,艺名均循第一科的“福”字取名。艺徒入科学基本功半年后,即白天学艺,晚上至戏班跑龙套。随着教学进度,逐步扮演门子、丫环,进而扮演配角。因戏班科班统一管理,艺徒实践机会多,许多艺徒在坐科阶段即能主演部分剧目。但因艺徒均系女性,学净、丑二行者少,习生、旦行者居多,因而早期福禄坤班演出多以生、旦唱工戏和做工戏为多。如《琵琶上路》《抢伞拜月》《打猎回书》《赶斋泼粥》《纪信替死》《乌龙院》《贩马记》《辕门斩子》等。以后出科学徒中大靠、二靠和武生增多,《水擒庞德》《九龙山》《兄弟酒楼》《花荣带箭》《长坂坡》《林冲夜奔》等剧目也经常演出。其后,在堂会戏中,又间常邀请男角合演,文戏武戏,搭配齐全,更受欢迎。民国十八年七月,戏班在寿春园正式宣告男女同台合演,冲破了男女不同班的旧例,从此湘戏班都逐步演变为男女合班。福禄坤班一、二、三科出身的知名演员有,生行姚福美、吴福全、郭福全、黄福莲、杨福鹏、周福卿、陈福峰;小生罗福雪、唐福莲、曾福运、陈福顺、周福国、胡福香;旦行欧福聪、王福保、晏福秋、胡福珍、何福纯、冯福霞、周福姣、廖福芬、龙福凤、周福昆、彭福娥、张福梅;净行蒋福雷、孔福亮、王福瑞;丑行徐福元(三元)、姚福兴、曹福堂、阳福超(后改老旦)、筱福和(后改生角)等。该班在三科之后,虽未再设科,但仍继续招收学徒随班培训(也有由原科班教师私人带徒在班者),也统按“福”字取艺名。其中成名演员有,旦角郑福秋、彭福仙、李福燕(拂燕)、王福梅、郭福霞、黄福艳、李福可;小生余福星、徐福贵、王福祥,靠把刘福喜(艳玉)等。先后担任教师的有,李芝云、言桂云、谢晋云、李飞云、帅福姣、彭凤姣、田太云、罗元德等。总计从该班出科或随班培训出来的女演员,前后达百数十人之多。民国十四年前后,因出科学徒日益增多,又另分组福寿等坤班演出。民国二十七年长沙大火以后,福禄坤班解体,部分演员转入湘剧抗敌宣传队。
(作者单位:长沙晚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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