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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湘城古迹

2009-8-23 20:43| 发布者: admin| 查看: 4023| 评论: 0|原作者: 郑佳明 陈先枢|来自: 名城长沙网



《朱张渡亭记》袁名曜
嘉庆十七年,名曜厕岳麓讲院。冬十一月,学使者汤敦甫先生按试长郡毕,命驾书院,集诸生堂上,训以敦品励学诸大端。既乃扪萝蹑石,摹禹碑,登高明、中庸亭,寻咏归桥、苍筤谷诸胜迹。时,名曜方与诸生重修朱张渡船筏。先生韪之,乃殷然临岸,历文津道岸、古石坊基址,登牛头洲揆揽形势,顾虑洲东西水程,各宽若干里,谓洲中间宜构屋数椽,为半渡骤遇大风雨者栖所。乃捐俸二百两,属杨生璋,严生正基鸠工为屋,建亭横径中。
既竣,先生临亭观之,诏诸生曰:”壮于往或终厉;少需焉而利有攸往也;躁于进则忘危,姑待焉,而无危勿安也见险能止,相时而动,兹亭亦有裨万一乎。“名曜以兹亭之有裨于涉川者宏也;兹言之有裨于涉世者大也。爰寿其言于石。

《重建灵官古渡碑记》明英
湘波设险,秋水旋湍。落叶萧萧,细雨洒征夫之泪;寒流淼淼,断槎迟过客之踪。芳草黄昏,白鹭洲边人彳亍鹧鸪班[啼],黄陵溪畔月夷犹。杜宇催归,何处烟芜小艇;芦花逆旅,谁来野渡横舟。岂徒贾傅,泪尽长沙;奚翅少陵,心怀剑阁。纵有成规而莫举,畴废古渡;空存故迹之依然,孰贻利涉。
兹逢钦命,侍郎署大中丞阿、御史胡,停旌楚泽,念切庥民,泊驾昭潭,欣解清俸。继以大中丞蒋,宏襄盛事,力济巨川。因行路之多艰,庆安澜于此日。环碛建往来之渡,半汀憩风雨之亭。
慈云蔼蔼,枯木皆春;朗日辉辉,洪涛亦福。鸾和隔岸,不同溱洧乘舆;鸿爪印泥,永快西东襆被厉揭何需陋,杜预泻长江之闸;潺无恙迈,张纶锢钜石之堤。一苇可杭,不滞伊人于带水;三门汲浪,欢呼我友之卬须。第见岚村入幕,靡忧小径羊肠;飓母号风,宛似卧江虹影洞庭桔柚,头稳下危樯;岳岫烟霞,蟹舍不惊杯渡。瘦马走山城之驿,乍看破浪齐归;舣乌释游子之情,耐可担囊待客夕阳古道,啸蝉高柳秋阴;衣杵河干,归燕雕梁社雨。士民感激于浩荡恩漪,诗删匏叶;泳游于澄清化日,歌满桃花。峰峰传弦诵之声,八百孤寒此日,中流自在;脉脉绘文章之状,三千锦绣今朝,济胜何多。惟有载道□碑,如拜陆宣公万家之渡;庶几缕镌心版,长铭颜师鲁南□之口。云尔。时乾隆癸亥冬。

《重修天心阁记》李汪度
会城东南隅,地脉隆起,崇垣跨其脊,青乌家所云:”巽龙入首,文治之详也。“冈形演迤,遥与岳麓对,上建天心、文昌二阁以振其势,后乃额天心于文昌而省其一焉。阁后下瞰平畴,稻畦鳞次,左右凝睇,则澄波环绕,沙岸参差,帆影樯风,与黛色烟鬟,如列户牍,盖极城南之胜概萃于斯阁。而位置适当书院之左,人文之盛所自来欤。其创建不知所始。
乾隆甲午,中丞长白觉罗敦福公建节湘南,既修岳麓讲堂,复葺城南书院。谓阁祀文昌,居文明望之乡,旦冠郡垣龙首之脉,宜蔚为美观。乃饬所司,庇材鼎新,俨乎文宿熊光,上腾霄汉。既蒇事,公属余考义以祀之。
余按《周礼·保章氏》星土之义郑注:”异轸荆也“.《宋书·天文志》:”长沙一星在轸中,主寿命“.而文昌天宿,东近上台司命,主寿,与长沙一星,异轸同官。荆南首郡锡名,上应象纬,又当轸之所辖,为公侯辅弼之位,郡志谓为天心所属,是以代有贤良,道德文章,忠义勋名,间见叠出,以扶世翼教而跻民于仁寿。今公之抚是邦也,仰体圣主德意,以敷政安民,兴贤育才,将使济济多士胥阴鹜,炳蔚其文,出符景运,以彰寿考作人之化,则所以振人文而答天心者于是乎在,岂徒为为青乌家占形胜,漫作游观之地也哉!颜曰:”文教昌明“,公之志也。仍天心阁永存其旧也。或曰:”心旧作星“.长沙一宿,实为首郡主星。盖祭星之典著于六宗,守土者崇祀星主,犹宋人祀商,晋人祀参,义也。是说也,于志无考,故存弗论云。是为记。
乾隆四十二年李汪度撰。

《修天心阁记》郭崑焘
天心阁当省城东南最高处,所以察灾祥,时观游也,岁久就圮。咸丰十一年,历城毛公来抚湖南,以城恶不足资守御,檄守城兵勇,自东迤南而西,次第修葺。同治二年,毛公擢督广州,阳湖恽公继之,既察城瓮谯楼之陊者阤者,彻而更新。于是,度地阁前,垒石而上,视往制扩七丈有奇,支椽其间,崇五丈,广倍之,舒其外为行廊,缭以扶栏。同治四年四月,今中丞合肥李公履任,越五月迄工。凡先后糜榷钱十五万余缗。鸠工者湘乡赵焕联、李光燎;庀材者长沙丁敏忠、萧锡畴,湘乡成果道;记其事而书之石者湘阴郭崑焘也。

《自卑亭记》赵宁
岳麓书院在麓趾之阳。自长沙往者,济江登岸,道出山陂田野间,峰峦可数,林壑渐开,为程三里有奇。虽皆坦平无险阻,然求一憩足之所,则不可得也。
康熙乙丑岁,丁大中丞思所以广教化、育人材者,捐俸重新书院以聚生徒,延宿学以主训迪,置饩田以资膏火。又疏请御书扁额、秘阁经史,以旌先贤、备讲颂。而庀材鸠工,则委其事于宁。既已相度经营,自圣殿以及祠堂门庑、坊表垣墙与夫泉池阶径,悉补葺而更置之。又稍拓其右,建御书楼,前增文昌祠。山旧有二亭,稍上曰”道中庸“,更上曰”极高明“.皆考亭夫子之所创而名者,今俱无存,亦仍其基重建焉。工将讫,规模成就,纤细毕举,区舍池馆之间,足以藏修游息。
惟自书院达江数里,往来无所踅息,彼负笈至止者,欲少从容揽胜概,而无一厦以避风日,岂非缺略乎?于是度于道中建一亭,俾与”高明“、”中庸“遥相睇瞩,名曰”自卑“.盖尝闻之师矣,强急之趋,半多颠踬;骤躐之行,无裨率循彼夫圣贤之道,功极位育,而修之只在戒惧慎独之中,体之不外夫妇伦常之际,不益信登高行远之有自哉於戏!游斯亭也,仰高山之靡遥,景前修以遵迈,其于学亦思过半矣夫虑其所缺以奖翼之,董修者事也。故既落斯亭并为之识,使学者自省焉。

《重修自卑亭记》欧阳正焕
戊寅冬,余家大人来游岳麓,遂豋斯亭,顾谓余小子曰:富哉!赵公之命名也,其有概于中庸之指乎?今夫登高自卑之说,学者童而诵之,至于工文章,取科第,置身青云之上,自命诚不凡矣。迨反而求之日用行习之地,或不必悉衷诸道,是鹜高而遗卑也。究所谓高者安在哉?今譬欲豋岳峰,扪禹碑,俯视苍茫,慨然追朱张之履舄,而非下循平坂,问涂已经,辄谓其能凭虚御风,骤凌绝顶。其谁信之。然则,深造自得之境,固自有真际焉?诚使远观诸物,近取诸身,平心以察之,实力以践之,从容渐渍以俟之,如循绝蹬,毋废半途,如陟层峦,毋阻一涧,卑之既尽,高不可踰矣。则所谓下学而上达,岂外是哉?
小子志之,其无忘先民嘉惠后来之意也。于是,小子敬奉严训,缮葺斯亭,而泐其说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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