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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楚湘英杰

2009-8-23 20:42|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765| 评论: 0|原作者: 郑佳明 陈先枢|来自: 名城长沙网



《贺长龄墓志铭》唐鉴
公姓贺氏,讳长龄,字耦庚,晚自号耐庵,湖南善化县人也。旧籍会稽,其高祖土振公,为湖南司狱,恤囚有隐德贫未能归,居会垣,为善化人,世世以仁厚传家迨君为云贵总督,曾祖士英、祖国华、考启曾,皆赠荣禄大夫,曾祖妣冯氏、祖妣陈氏、妣严氏,皆赠一品夫人。君英姿动人而志高言下,见善如不及,勇于任事;自秀才至词翰,常以文章为群党雄,而自视恒阙如也。初充广西考官,继简山西学政,称得士之盛云。今上登极,大简贤能,君以春坊赞善出守南昌,以察吏助大府,指臂信谳,舒民间疾苦,深得上下心。二年七月,擢兖沂曹济道。四年闰月,擢江苏按察使。五年四月,升江苏布政使。时以清口塞议海运,协揆英和连疏其利,而外间以事涉创始,慎之不敢决。君主之,海运乃行。六年十二月,调山东布政使。时库项镠,君立清查局,或追或补,数月顿清。七年九月,调江宁布政使。十日,请假省亲,丁母忧。服阙,因病请假。十五年四月,奉召入都,授福建布政使。十六年正月,授贵州巡抚。阅九年,而升云贵总督。
君之惠政在贵州者,虽属册不能罄。而其待士也,尤加意焉。养之教之,奋而鼓之,循而导之,优游而涵育之,扩充其所已能,辅翼其所未逮。父子于子、师之于弟〔子〕,不是过也。凡书院、义学在省垣者,暇则往焉,或背书、或摘讲经义,乐此不倦。固其所好,抑亦爱士之心深也。他若迪官方,泽黎庶,缉盗贼,惩胥吏,赡仓储,练营伍,收恤孤嫠,存养婴幼,开通沟渎,布种桑棉,亦皆义肃仁安、法明恩备。
君好与人诘辨,相知与不相知,但可与言,见则发端启问,逐层推诘,穷其原又竭其委,叩其中又讨其边,愈攻愈进。应者倾囊倒箧,不足以给之,而君方鳃鳃然未也。盖其听言也,顺而易受;其取言也,广而能蓄。一人作如此言然之,一人作如彼言亦然之;惟其善而已,无彼此也。其读书亦若是:君无日不读书,亦无书不读;未闻者记之,数闻而互异者亦记之;一篇若是,易千百篇亦若是。是以胸怀磊落得于古者足,得于今者多,事来,亦以其所得者应之而已。然而,千得之中,未尝无一失也,而心之光明,则可以告于天下。
之总督任,适永昌回变,督兵剿办,亦即解散。次年,遗孽复行聚抢,以是左迁河南布政使,(腿)〔退〕席告归。旋以前案“罗观察搜杀过当,未经严参”落职。
君少失怙,恒痛不及禄养,又以官远不能迎奉太夫人为不乐。居丧三年,不出闬。友于兄弟,虽远,每月必数起居以为常;戚党贫乏者,周恤不少吝。晚年尤好行善事。
君生于乾隆乙巳年二月初八日,卒于道光戊申年六月初六日,葬长沙明道都南岳庙金鸡嘴之原子山午向。元配徐氏,继配郑氏、韩氏,皆早卒;再继陈氏,妾陈氏、冯氏、吴氏。子二;长殇,继配陈氏出;次诒令,胞弟桂龄之子入继。女五,孙女一。
君才高望重,交游遍天下,而于同邑唐鉴最亲且信。葬有日,其孤走书请铭。不敢辞,铭曰:
梧桐兮高冈,凤凰鸣兮邦家之光;
竹兮淇澳,圭壁绰兮君子之独。
君子之独兮,至隐实大兮,声扬而闻远;
名孚其实,仕孚其学;
仁爱其心兮经纬其腹先民而劳兮,先士而觉。
不显其恩兮雨甘林绿,不大其威兮风柔草肃。
盎兮黔之阳,迢递兮阻且长。
思君之去兮徙倚而徬徨,祝君之来兮藻而羔羊。
惟此遗爱兮百世蒸尝。

《李象鹍墓志铭》李星沅
国家岁入四千万有奇,内则司农主之,外则方伯主之;各直省盘错纠纷,总核分考,近且日难一日论者谓:堪兹任莫如长沙李公。乌乎!公以天下才,大用大效,无所不可;钩稽,特余事耳,是何足为公重?谨约举而铭之。
公讳矬鹍,字云皋,号双圃。明初籍长沙,为著姓。曾祖石柱公,祖倬斋公,绩学好善,矜式闾里父燮亭公,郡庠生,仁厚友爱,以文行名于时。生子二,长仑圃公,讳象鹄,嘉庆己未进士,官翰林院编修;次即公也。公赋质英挺,敏隽过人,读书十行并下。幼从仑圃公读书,岳麓名宿皆心器之。稍长,有声黉序。即而捷乡、会,入翰林,遂充国史馆纂修、文颖馆提调、《治河方略》总纂。石渠群彦,抗手交推。公亦念仑圃公志吟未竟,益勤著作,以燕许文章自任。嘉庆庚辰,分校礼闱,称得士。道光壬午,京察一等,出知直隶宣化府关南连值岁歉,粮价翔贵,公为严禁奷贩,安戢屯户,分厂煮粥,民无仳离。郡有柳州书院,分俸新之,增膏火,明条约,按月五课。公余进生徒讲贯,曾未三载,掇科者五,拔萃者六,边郡弇陋之习,至是一变。旋调正定府知府,再调保定府知府。保定,畿辅首善,繁要甲于天下。是时,总督大学士蒋公攸,治尚明察,属屏息;那文毅公彦成继之,风规尤峭厉。公整纷剔蠹,举重若轻,亲治文卷,行所无事。每遇庭论辨析,必反复自畅其说,无少屈挠;同官或相顾色阻,而公持正自若。大府倍倚公如左右手。成皇帝驾幸木兰,公迎谒。天颜温霁,奖勉至再。盖稔知公之贤,可大受也。丙戌,升直隶通永道调河南粮盐道。下车后,体察机要,著理漕(说)〔税〕,严饬并示禁差役藉顾粮剥拦截民船。州县便于转输,弁丁无不摄服。又请复潞盐官运,明定章程。四年中,令行禁止。两河人士至今颂德弗衰。己丑,丁外艰;癸已,服阙。入见,甫四日,即受江西吉南赣宁道。地当东粤之冲,犬牙相错,连山伏莽,出入无常,辖境辽阔,多瘠土,州县几不可治。公扫除宿弊,整饬严明,地方秩然就理。值赣州大水,斗米千钱,公设法招徕,舟云集,市价顿平。仍出廉俸助赈,活人无算信丰县民某,因奸谋毒本夫,诬弟杀兄,供词甚狡,几成冤狱。公切究得实,及权臬事,奸夫奸妇问如律。丁酉,擢江苏按察使旋署江宁江苏布政使。陶文毅公澍方督两江,引与同心,政肃刑清,一时之盛②。戊戌,调贵州按察使,会仁怀县军务,兼筹转饷事竣,得从优议叙。逆党株连颇众,公悉心鞫,无纵无枉庚子,擢贵州布政使,首禁汉奸盘削苗民,以遏乱萌;倡建尚节堂,收养嫠妇,以正边俗;捐置石洞坡义园,祠祀乡先达之有德于黔者,以垂政绩。百废俱举,泽久益深。甲辰,乞假归官,民闻声卧辙,流涕奔走。公亦惓惓不忍舍,然终不肯留矣。乙已,入都奉旨,以三品京堂补,仍乞假归。
公勇于任事,精于料事,镜烛犀剖,动中肯綮。他人三四年不能了者,公以旦夕了之;他人千万言不能决者,公以片言决之。至于钱谷冗杂,参互错综,群苦棼丝难治,公则条分缕析,若网在纲,有条不紊,且从容谈笑,间以雅谑,似绝不经意者。与人宽恕伉爽,表里如一,是非曲直无少假,虽人心如面,或转以此尼公,而公不屑顾也。夫使如公数辈担当世务,经画封圻,必克建树非常,斡旋元气,大有裨于国计民生;何止以东南财赋之区,惜不得假手于公,为之补偏救弊耶?
公泊于荣利,家滨渔樵渡,自号渔樵散人。当居燮亭公忧,辄不乐再仕,以主知优渥,义难恝然举凡立义塾以待族人之读书,捐义仓以待乡人之缓急,置本邑卷价以待孤寒之就试,皆遵燮亭公遗命,独力成之。居,恒追慕仑圃公,筑棣怀堂见志。嫂王宜人,从兄湘帆、大令,年皆八十;公每过从,必依依其孝友慈惠,老而弥笃,亦可以风世矣。公解组优游,合林下十八人绘《湘中耆英图》,广征题咏。古稀已近,矍铄健啖,步履劲捷,望若五十余。
人方命驾入省,俄顷间无疾而逝。远近闻之,莫不骇悼泣下。享年六十有八。子家骅、家骢。星沅于公,谊为甥舅,皆有妫所自出。公采芹之日,星沅甫周睟藐。兹后进宦,辙略同公,每寓书告戒,及躬聆绪论,恳到详勉,常若所亲。故于公之立身行政,微窥厓际。诚未能表扬万一要末,敢以不文辞铭曰:
衡岳英灵,湖湘间气。
早陟词垣,洊膺藩寄。
脂韦如云,孤标果毅。
孰营城府,辟以简易。
艰巨奚辞,强御奚畏?
人疑凌轹,我行其志。
扬历中外,眷隆简畀。
时行时止,舒展如意。
所去民思,公望延跂。
长沙耿天,无何星坠。
城南允藏,以昌后嗣。

《唐鉴墓志铭》曾国藩
公讳鉴,号镜海,唐氏。先世自江西丰城徙居湖南之善化。四传至讳焕者,以举人官至山东平度州知州,公之祖也。生子仲冕,以进士即用知县,官至陕西布政使,公之父也。平度君以子贵,诰赠通奉大夫。配李氏、谭氏,俱封夫人谭夫人没而葬于山东之肥城。布政君及配宁夫人皆踵葬肥城。公以父命徙籍山东,故又为肥城人焉。少而异迈精勤,嗜学如渴,以廪生入赀,为临湘县训导。嘉庆十二年举于乡。十四年成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又二年,授职检讨又六年,补浙江道监察御史,充甲戌科会试同考官、戊寅科顺天乡试同考官。坐“论淮盐引地”一疏,吏议镌级,以六部员外郎降补。
会宣宗登极,诏中外大臣各举所知。诸城刘文恭公镮之荐公,由是有广西知府之命。厥后再为平乐府知府,一为安徽徽宁池太广道。量移江安十府粮道,拜山西按察使,迁贵州按察使,擢浙江布政使,迁江宁布政使,扬历于外,盖二十年。
其守平乐也,亭平民徭之狱而解其仇,屡磔剧盗,境内肃然。是时布政君解组东归,侨居金陵。公闻母病,即引疾去官,省亲江南。既遭内外之艰,皆北葬肥城,庐墓读《礼》。服阕,以例仍发广西,再守平乐。道光十二年,广东、湖南生徭为乱,公出防边圉,内讥奸,往来富川、贺县,安抚熟徭,兽扰而儿蓄之。设立五原学舍,延师教读,群徭大悦。擒郡中煽乱者谭于先等十余人,立斩以徇,而贳其胁从千余,火其名籍,一无所问。其按察贵州也,平反疑狱,归美令长,曰:“非吾能正之。某县尹来省,自易之耳。”其在江宁,拯灾修废,百度毕张。时总督陶文毅公澍寝疾,公代行使院政事,文牍如山,宾僚填咽,昧爽而勤职,丙夜而不休,忘寝辍餐,形神交瘁。而言者乃劾其多病、近药,废阁公事,又杂摭他端以相訾毁。朝廷遣使者按问,率无左验。宣宗知公端谨,一切弗论。忌者或惮其方严。未几内召为太常寺卿,道光二十年四月也。
公潜研性道,宗尚洛闽诸贤。所至以是敕其躬,亦以牖于人,亦时时论箸以垂于后。在翰林时,著有《〈朱子年谱〉考异》、《省身日课》、《畿辅水利》等书。在广西著《读〈易〉反身录》。居丧著《读〈礼〉小事记》。官平乐时,延纳人士入署,亲与讲授;设立义塾,诲诱寒畯。官贵州时亦如之,官江宁亦如之。及入为九卿,又著《易牖》、《学案小识》等书,扶掖贤俊,倡导正学。时,如今相国倭仁艮峰、侍郎吴廷楝竹如、侍御窦垿兰泉、何文贞公桂珍辈,皆从公考德问业国藩亦追陪几杖。商榷古今。观其陋室危坐,精思力践,年近七十,斯须必敬。盖先儒坚苦者亚,时贤殆不逮也。
已而致仕南归,主讲金陵书院。文宗践阼,有诏召公赴阙,凡进对十有五次,中外利弊,无所不罄。谕旨以其力陈衰老,不复强之服官;令还江南,矜式多士。公至金陵,学徒益盛。以贼犯湖南,急欲归展先茔。咸丰三年,乃自浙还湘,ト居于宁乡之善岭山,深衣疏食,泊然自怡。晚岁著《读易识》编次《朱子全集》,别为义例,以发紫阳之蕴。
十一年辛酉正月十八日疾卒,春秋八十有四。其家函封遗疏,邮寄东流军中。国藩以闻天子,轸悼予谥“确慎”.配王氏、杨氏,皆封夫人,前卒。无子,以弟子尔藻嗣。女四人,适某某;孙男三人,某某;孙女三人。某年月日,葬公某县某乡某山。
又八年,国藩始追为之铭。铭曰:
俗学徇时,行与名钓。
孰捐其华,而练其要。
唐公翼翼,与世殊趋。
惧明戒旦,笃信程朱。
有讥其隘,或讽以迂。
浩然不顾,履我康衢。
显皇初政,诏征国老。
造膝前陈,嘉谟要道。
愿致吾君,上跻轩昊。
进退以礼,敛兹宏抱。
宦游所至,我求童蒙。
晚居京国,群彦景从。
何才不育,有金皆熔。
以善孳善,偕之大同。
播此芬韵,昭示无穷。

晚清思想界之慧星
《饮冰室合集》梁启超
晚清思想界有一慧星,曰浏阳谭嗣同。嗣同幼好为骈体文,缘是以窥“今文学”.其诗有“汪魏龚王始是才”之语,可见其向往所自。又好王夫之之学,喜名理。自交梁启超后,其学一变。自从杨文会闻佛法,其学又一变。尝自裒其少作诗文刻之,题曰《东海褰冥氏三十以前旧学,示此后不复事此矣。其所谓“新学”之著作,则有《仁学》,亦题曰“台湾人所著书”,盖中多讥切清廷,假台人抒愤也。书成,自藏其稿,而写一幅本畀其友梁启超,启超在日本印布之,始传于世。《仁学》自叙曰:
“吾将哀号流涕,强聒不舍,以速其冲决网罗:冲决利禄之网罗,冲决俗学若考据其词章之网罗,冲决全球群学群教之网罗,冲决君主之网罗,冲决伦常之网罗,冲决天之网罗…然既可冲决,自无网罗,真无网罗,乃可言冲决……”
《仁学》内容之精神,大略如是。英奈端倡“打破偶像”之论,遂启近代科学;嗣同之“冲决网罗”正其义也。
《仁学》之作,欲将科学、哲学、宗教冶为一炉,而更使适于人生之用,真可谓极大胆极辽远之一种计划。此计划吾不敢谓终无成立之望,然以现在全世界学术进步之大势观之,则似为其尚早,况在嗣同当时之中国耶?亦尝尽读所谓格致类之译书,将当时所能有之科学知识,尽量应用。又治佛教之“唯识宗”、“华严宗”,用以为思想之基础,而通之以科学。又用今文学“太平”、“大同”之义,以为“世法”之极轨,而通之于佛教。嗣同之书,盖取资于此三部分而组织之,立己之意见。其驳杂幼稚之论甚多,固无庸讳,其尽脱旧思想之束缚,戛戛独造,则有清一代,未有其比者也。
《祭黄兴文》孙中山
惟公之生,为众所瞻仰,远迩所震惊,群竖所疑忌,国家所尊崇。惟公之死,疑者信之,亲者哭之,无老无幼,无新无旧,皆知今日中国不可无此人。鸣乎!是非得丧,本无足论。公殚一生之心血,历二十余载之艰辛,身涉万险,政经三变,国势犹如此,将来或更不止如是也。公虽赍志以殁,公之目岂瞑。文等今日遥望哭公,遵礼祭公,身虽衰老,志犹如昔。志四千余年之古国,挽四百兆涣散之人心,是犹赖公在天之灵。公志其可作耶,尚有以鉴之。鸣呼,痛哉!尚飨。

《题黄克强先生遗墨》胡元倓
此册乃克强先生在美洲与醉六兄手书。
忆前清癸卯夏,学校开办方一学期,赴杭约华紫翔兄来湘授英文,在沪遇克强方自日本归国。因约其来明德共事,欣然允诺。癸卯秋,开第一期速成师范班,即由克强主持,邀张泉为历史教员,吴绶青、李小原辈皆来湘小住。因为陈星台代印并发行其所著之《猛回头》、《警世钟》,长沙府颜鍾骥欲借此倾覆明德学校。时湘抚赵次山先生虽去职,张筱浦鹤龄、俞寿臣明颐、金仍珠还皆任湘省府要职,共同维护,使事未扩大。
克强遂决志革命,辞明德教员职务,实行秘密活动。反对明德学校之巨绅致书湘抚告密,指明倓与克强、道腴三人为魁,有速即拿问、分别审讯、明正典刑之语湘抚将函交臬司,寿臣密告倓,遂与组安、萸溪商,由龙芝丈致书湘抚,力称克强之贤。倓又于龙宅约克强与筱浦相见,谈论极洽。旋赴抚署,言方至龙家晤黄某,粹然儒者,职亦可以身家性命保之。倓大放心住校理事。
一日下午,克强仓皇挟一手枪至校见倓,言事又闹大了(前为印书事,长沙县索克强,亦居校得脱),同赴龙宅。筱浦呼倓去,言得真据,发兵拿人,并言颇受湘抚责备。倓从容谓筱浦曰:诸事我皆与闻,君如须升官,吾之血即可染红君之顶子,拿我就是。筱浦以手击桌曰:“此狗官谁愿做!此刻看如何保护他们。”其表同情大出倓之意外。旋与俞绶丞商,由萸溪尽一夕之力,将凭据焚毁。俞次晨呼著名缉匪武官杨明远严谕,无证据不许拿人,事遂缓。克强得金封三、李廉方照拂,由龙宅避入黄吉亭牧师圣公会。金仍珠谓倓曰:“上了轮船,即是租界。”倓大悟。时窘极,向张筱浦假三百金,克卓、溥泉辈遂坐日清轮船下驶。不久赴东京,见孙先生,遂成立同盟会。
辛亥革命事起,克强自武汉苦战大绌来沪。倓见面笑曰成功矣。“克强曰:”我败来,何此言!“倓曰:”君非军事学家,败乃常事。前者君一人革命,故难成功。自黄花岗事出后,全国人心皆趋向革命,自成功矣。“克强托倓同袁丈海观筹款。倓言:”我不如秉三。“遂介绍熊秉三相见。时组安已督湘,处境极艰。组安出任湘省教育事业,乃倓力劝。闻日在危险,心甚不安。适赵竹老密告以将停战消息,乃向秉三假五十元作归计。秉三曰:”盍稍待?克强必藉重。“倓曰:”谁想他栽培。组安是我劝其出来任教育事业,今既危险,其母兄必不释然,故决志回湘。如组安死,即同死,不负此良友。“克强与组安皆宽厚有大度,观此书可见一斑矣。华北停战后,乐诚老人胡元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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