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长街：众老痛斥滥杀禽兽者

    西长街位于开福区，南起五一西路，北止中山西路。原为明吉王府西牌楼外的一条长街，仿北京西长街而建，故名西长街。街中部有王府的观音寺，位置约在今西长街接五一路口，寺中有雕刻精致的石坊，寺内观音铜像高约7米，另有十八罗汉铁像，寺中有井名“甘露井”，至抗日时期时炸毁，佛像移至开福寺内。解放前西长街店铺林立，开设有长丰米厂、玉和米厂、协和花纱盐号、复顺昌织布厂、永寿堂药店以及景星园剧院等。清光绪二十八年（公元1902年），湖南医学堂开设于西长街，民国时英国人还在此办有循道中学。1979年后辟为集贸市场，是省会特产、水产的主要集散地。这里整日人流如织，贩卖捕杀田蛙、蛇类者屡禁不绝，住在西长街的老人都十分反感、深恶痛绝，虽工商部门常去查没、放生，但依然是今日查禁没收，明日又出现街头。前日，我陪湖南日报退休记者，俗称护蛙老人吴子斌到西长街采访，与几位老人谈到维护生态平衡、保护自然环境、禁杀蛇田蛙等禽兽时，年近九十的王爹说：滥杀无辜是有报应的，他讲了一个发生在民国初期的故事。

那还是我做细伢子的时候，西长街有个做绸缎庄的老板娘子，喜欢吃猫，捉了猫则先把石灰装入空泡菜坛子里，把猫塞进去，然后把汗水灌进去，猫被石灰水腐蚀，毛会全部掉光，不用人拔，血都涌回腑脏，猫肉因此洁白如玉，这样经过加工，猫肉味比鸡肉好吃十倍。她天天张网设置机关，捕杀的猫不知有多少。后来这位老板娘病危，医药无效，整日“妙、妙、妙”像猫一样叫唤，叫了十多天就死了。

蒋爹是王爹的棋坛好友，他接着也讲了一个故事，说的还是西长街的事，不过发生在清末民初的事了。蒋爹说：我是听我祖父讲的，说是有一个官家子弟，爱把猫狗之类的小动物的腿弄断，扭到后面，然后放在地上，看它们扭来扭去痛苦的爬行，哀叫取乐，直到它们慢慢被折磨死去。后来他的子女生下来后，脚后腿都是反向前，无法直立，只能爬行。

李满爹也凑合着讲道：小时候，我家隔壁有个人名叫王安，擅打鸟抢，弹无虚发，每天都能打死几十只鸟，他只有一个儿子，名叫王湘宁，是在宁乡县生的，这个孩子长到十二、三岁时，忽然全身长疮，好像烙印，流浓灌水，已经溃烂。将浓水挤除后，每个疮口都有一颗铁砂，不知是怎么进去的。王安找了不少医生，用了各种药都不见疗效，最后死了。

黄奶奶信佛，听了几位老人讲的故事，感叹着说：杀生的报应确实最重啊。但是令我不解的是那些修善果的人，常常进开福寺烧香拜佛，上南嶽庙求神许愿，而平时却杀生吃蛇蛙，吃狗肉，难道这也是积德修善么？我们常说的出家人吃斋，并不是说吃蔬菜水果就积了得，而是借吃蔬菜水果来避免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