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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陵釉下五彩瓷

2020-9-18 21:16| 发布者: admin| 查看: 285| 评论: 0|原作者: 陈先枢 汤青峰|来自: 名城长沙网

醴陵釉下五彩瓷
作者 陈先枢汤青峰(2007年旧作)

中国是瓷器的故乡,长沙窑是高温釉下彩的首创者,古长沙的另一瓷品“醴陵釉下五彩瓷器”则是中国瓷器的另一颗鲜艳夺目的明珠。据考证,长沙窑当时有在白釉下画绿彩的,有在黄釉下画褐彩的,有在青釉下画褐绿彩的,也有在青黄釉下画褐、赭、绿三色彩的等品种。在瓷器的纹饰上,除了各种各样的图案外,还大量使用了花鸟、走兽、人物等题材,大量运用了诗词、书法,并直接以绘画的手法来美化瓷器,开创了陶瓷史上的先例,是陶瓷装饰技法的新创造。此后宋代著名的磁州窑和其它北方民窑中的黑褐彩绘,以及元、明、清各代的青花、釉里红这些釉下装饰工艺,都可以说是在长沙窑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并为釉上彩绘开辟了道路,使我国的彩瓷艺术取得了杰出的成就,享誉全世界。1000多年来,长沙窑的釉下彩瓷工艺也一直深深地影响着湖南瓷业的发展,到清末,醴陵瓷业发展成为湖南瓷业的代表。

    


醴陵位于湘东,自汉代至清末一直隶属长沙行政区划之下,是湖南省的一个大县。此地与江西吉安、安源等地接壤,水陆交通便利,制瓷原材料丰富,瓷土优良,具有发展陶瓷业的优越条件。据《醴陵县志》记载,从清代雍正七年(1729)开始烧造瓷器,发展到清光绪(18751909)年间成为鼎盛时期,全县有瓷厂480多家,窑场主要分布东、北二乡,并形成了以东乡沩山为中心的醴陵瓷区。然而,从雍正己酉(1729)到光绪丙午(1906)的178年间,所有这些瓷厂均只能烧造民间生产、生活常用的粗瓷,其产品是以碗为主打的釉下青花瓷器。

醴陵开始烧造细瓷并创造出釉下五彩瓷这一装饰工艺,是从20世纪初开始的,并与近代湖湘一个著名人物熊希龄有着直接的关系。熊希龄(18701937),字秉三,湖南省凤凰县人。光绪时以进士入翰林院庶常馆学习,结业后分发湖南。1897年参加湖南维新运动,出任湖南时务学堂提调(校长),次年戊戌运动失败,他被弹劾革职。后得端方(18611911)援引,充当出国考察宪政五大臣二等参赞。后又任奉天(今辽宁)盐运使。辛亥革命后历任袁世凯政府财政总长、热河都统、国务总理兼财政总长。1914年因签署解散国会令而遭到全国人民反对,旋即去职。晚年致力于慈善事业,1928年任国民政府赈务委员会委员,1932年任世界红十字会中华总会会长。



鉴于当时湖南瓷业生产两百年的落后状况,同时为了抵制以日瓷为主的洋瓷的侵入,熊希龄怀抱着振兴湖南瓷业之志,以出洋考察宪政大臣的二等参赞官的身份东游日本,探索新的制瓷工艺。回湘后,他又与醴陵县文俊铎等人共赴醴陵沩山等处进行实地调查,总结了危及当时粗瓷生产的9个问题,弄清了发展醴陵瓷业的有利条件,提出了“一立学堂、二设公司”的主张。这一产学结合的思想和模式,在今天都有很大的现实意义。1905年,熊希龄呈文禀请湖广总督端方,要求设立瓷业公司,得到端方的赞助,遂于1906年在醴陵城北江湾创立官办“湖南醴陵瓷业学堂”。学堂设陶画、辘轳、模型三科,分永久、速成(6个月一期)两班讲授,除本省的师资外,还大量聘请江西景德镇的制瓷技师以及日本技师安田乙吉、大凡理吉等为教员。学习内容以专业为主,兼学文化。接着,熊希龄又招商集股,在瓷业学堂前购地建厂房,安装机器设备,设立制瓷工厂,成立湖南第一家官办瓷业公司——“官办湖南瓷业有限公司”,熊亲自担任第一任总经理。他引进人才,锐意改革,改良工艺,专以制作上等瓷器为目的,促成了醴陵多种金属氧化物的高火性釉下彩瓷颜料的研制。多色的醴陵釉下五彩瓷就是在这个立学堂、设公司、办新厂、制造高级细瓷的过程中创造出来的。



醴陵细瓷先用墨勾线,然后用桃红、海碧、金茶等几十种釉下颜料,采用“平混”“接色”“深浅”“罩色”分水技法彩绘于瓷坯之上,再罩釉高温烧成,烧后墨迹挥发,呈现出白线彩色花纹。色料最初都是从日本输入,1907年后开始正式使用自己制造的颜料,尽管品种有限,色泽也不够鲜艳,但在百年前就能利用各种金属氧化物制成高火性的瓷用釉下颜料,并在颜料品种有限的条件下使釉下装饰效果呈现出五彩缤纷的面貌,也确实难能可贵。因此,当时醴陵瓷很多新产品一出世,就被选入皇宫作装饰品。从此以后,醴陵瓷业在继承传统工艺的基础上,开始建立现代瓷业生产体系,醴陵瓷遂由乡村发展到城镇,由粗瓷发展到细瓷,由单色釉下花提高到了釉下五彩的新水平,使釉下彩瓷进入了一个五彩缤纷的新境界,醴陵也成为全国重要的精瓷生产基地之一。

醴陵釉下五彩瓷器主要有如下几个特点:

一是画面鲜艳,经久不变。釉下彩瓷的图画是描绘在瓷坯上,然后再上釉,经过摄氏1300度以上的高温烧成的,彩绘画面从透明的釉层下显露出来,平整光滑,不着人工痕迹,又耐酸碱,不易磨损,晶莹润泽,永不变色。

二是安全卫生。与釉上彩不同,釉下彩瓷的颜色是高温焚烧氧化还原形成的,不需要含铅量高的熔剂,因此铅、铬等有毒金属含量少,加之高温瓷瓷质优良,所以,用作食具、茶具十分安全卫生。

三是工艺复杂,颜料质高。釉下彩瓷需经高温方可烧成,因而工艺远较釉上花复杂。一因在素坯上绘画十分困难,二因所用颜料与釉上花颜料完全不同。瓷器花在经过高温下的化学作用才成色,因此烧制又困难得多。古代长沙窑釉下花只能搞3个单色,醴陵釉下彩瓷在初创时使用了黄金等贵重金属,也只有深绿、海碧、茶色、玛瑙、艳黑5种,近几十年来,经过设在醴陵的湖南陶瓷研究所的努力,已可制出浅绿、深蓝、桃红、铬红、钛黄、釉下白等20多种耐高温的色料配方,获得了上百种复色,大大丰富了釉下瓷的花色色彩。

四是装饰工艺大革新。在研制釉下颜料的过程中,艺术人员在瓷器的装饰工艺上也进行了大胆革新。他们一方面继承了传统技艺,一方面吸取釉上彩装饰方法与经验,创造了釉下印花、刷花、喷花、丝网印贴花,以及色釉釉下彩等。在画面题材上也越来越广泛、新颖,不仅保留了传统的双勾花卉、山水禽兽,而且将山水人物、花鸟虫鱼、秀丽风景搬上了釉下彩瓷。在表现技巧上还创造了工笔、写意、图案等新技法。

19091915年,醴陵釉下五彩瓷以其质地精良、润泽清雅、色丰彩腴、艳而不俗的艺术特色,先后获武汉劝业会一等金质奖,南洋劝业会一等金奖,意大利博览会最优奖,巴拿马太平洋万国博览会金牌奖。至此,醴陵釉下五彩瓷成为斐声海内外的名瓷。1956年,湖南省工业厅瓷器工业公司陶瓷研究所聘请名师,传授技艺,使停产25年之久的釉下五彩瓷得以一恢复发展。1959年国庆十周年,醴陵釉下五彩瓷器被选为首都北京十大建筑中的军事博物馆、民族文化宫和工人体育馆用瓷,以及人民大会堂主席台用瓷。1964年国庆15周年,醴陵又成批精制出具有国内先进水平的国宴餐具和国家礼品瓷。此后,毛泽东专用茶具、餐具,天安门城楼用瓷,中南海和钓鱼台国宾馆用瓷都指定由醴陵生产。醴陵釉下五彩瓷已成为湖南陶瓷的象征。

醴陵釉下五彩瓷有许多代表作品:有“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罄、白如玉”的薄胎瓷碗,有各种图案的餐具、茶具,有许多大件陈设品。1977年在广交会上展出的釉下彩满花开窗松鹤莲子花瓶,高2.23米,直径0.58米,重达90公斤,是我国制瓷史上同类产品中第一次制成的无接口大件艺术品。

醴陵釉下彩瓷不仅是人们作为茶具、餐具等日常生活用品的名贵实用工艺品,而且也是世界人民作为摆设、具有极高欣赏价值的高贵艺术品。

 

附:熊希龄《为创兴醴陵瓷业呈端方文》

 

为创兴醴陵瓷业呈端方文

(一九○五年六月十五日)

熊希龄

 

窃希龄前条拟推广湖南实业学堂办法,曾蒙钧鉴,许以次第施行。嗣闻张廉访传述钧意,欲先速办一二校以观厥成,等语。希龄当思前陈各校为湘所无,大皆主创,惟醴陵磁器一宗,近夫因民之利而利,较易设法改良,即于四月杪束装前往考察,一切略有把握,请为大公祖详细陈之。

查醴陵磁土最富,产地甚多,如沩山、赤足岭、青泥湾、老鸦山、茶子山、唐山口、邓家渡等,共有七处,而以沩山之土质为良。山又分为上中下三段,窑户六十余家,每家年出磁器价值洋三千余元,六十余家共二十余万元。合他六处统计,该县共岁产磁产洋三四十余万元,买为大宗入款。惟磁器粗陋,仅供下级贫民购用。近年以来,土货滞销,窑户赔累,几至歇业,皆有岌岌不可终日之势。推求其故,厥有数因:一、各窑户资本不足,每冢田产不过数百串钱,难以延请上等工人制造新式;二、采取磁土毫无规则,率皆争挖浮土,捷足先得,未能深入,故多杂以黄泥等质;三、磁土未能漂细,每石百斤,只用水洗去一二成,所留八成,实余粗点;四、工价以器之多少为定,故工人贪多贪速,手法粗笨,又因价廉不能购用上等石墨绘画,所烧之色甚暗;五、釉药以糠灰调和,变成黑泥,故烧出磁器色均带青,而鲜洁白;六、近窑之山薪木斫伐净尽,所用柴料,购之远方,其价极昂,故磁器成本因之加重;七、窑户因无资本,必向运商预贷一二月购货之钱.运商借此抑勒,每洋一元作价一千二百余文,后因磁讼,乃改为每洋一元作价一千一百十五文,窑户吃亏尚巨;八、江西景镇私规最严,不准工人佣于他省,又俗传景镇承办御窑,可用红绿彩色,他省不准仿办,故醴陵业磁者不敢设法改良;九、因江西萍乡现亦有磁土窑山,制成器皿,销售汉口,近又雇用景镇工人二名加工制造,比醴陵稍精,故醴陵贸易遂为所夺,日见减色。

以上种种困难,磁业情形危险。从前,粗花大碗每十个成本售钱八十文,运至汉口售钱一百文者。今则醴陵跌至六十八文,运汉跌至八十文。而运商复于议价时以洋元兑交,每洋作价钱一千一百一十五文,货若低次者,又于实价扣成八折。窑户仰屋而嗟.工人辍业以待,倘再因循不改,将恐此粗货一宗,亦将尽归萍乡商人之手,数千人所仰赖之衣食财产,有不忍言者矣。

希龄以次往沩山与文绅等宣布德意,窑户工人皆恍然于新旧之利害,无不鼓舞同声。所经过之处,围观延揽,络绎于途,似人心见解,豁然贯通,实可为之因势利导也。

惟就希龄在日本所考察之磁业与醴陵两相比较,其不同者有二:一、窑式。日本母窑八穴或九穴,而柴料从第一穴燃起,以徐达于第九穴,高至六七尺,所烧之器,均用炼土制成之皿或四柱盛之。醴陵窑仅五穴或六穴,高不及二尺,柴料于各穴陆续增加,磁器每十个层累一套,无盛之者。二、釉药。日本有先上釉而后画者,为栗田烧,有先画而后上釉者,为普通烧。然其本地谓初次用土制成之器,必先入窑烧至四点钟,取出绘画.方上釉也。醴陵则画与釉均只一次,并无分为两次入窑者。以此不同之故,希龄虽携带日本釉药颜料至彼试验,尚未出窑,不悉能否合法。所幸该处窑户有廖姓者,近由景镇购得釉药一块,施之醴陵土质,制成器皿,色极洁白,与景镇窑无异,不过器式稍粗,由于手工之钝,而其磁质可以造画、造色,固确有把握也。原器两件谨呈钧览。

此种磁业若能发达,不独太湖以南销场甚广,而西通云贵,南入粤西,皆将为我市场,比购之数千里之景镇为廉。且与日本磁业相较,我之成本尤轻,盖磁器重在土质人工,日本漂净之泥,每百贯中得纯土四十贯,每纯土一贯价钱六仙,合中国钱六十文。每贯百两,十六贯为百斤,合值中国钱九百六十文。醴陵沩山磁土均系庙产,而田民人承租,各为顶户,各窑户又向顶户租用每辘轳一具,年收租钱一千文,不论取土之多少,可谓极贱。又据窑户估算,每原土一石,约需工本钱三十六文,漂净后纯土一石约需工本钱一百二十文,若照日本漂法,亦不过加倍而只至二三百文,较彼每百斤需钱九百六十文相去甚远矣。又日本人工,上等工资每人每日工钱五角,次则三角,画工加倍,醴陵工人成素地者,以挑计算,每挑大碗二十八个,中碗二十二个,小碗三十八个,每人每日可成六挑,每挑工钱四十五文,中、小各碗以此递加,是尽一日之力,亦只得工钱二百七十文。今改为细磁,不过所成挑数较少耳,价则如故也。画工粗者每挑工钱十文或三十文,稍细者每挑工钱六十七文,每碗平均推算,仅值画工钱二文数厘,易以新法,自当加倍。总之比日本为最廉也。前阅日本明治三十六年关税册载,该年输出售于我国之磁器,约值洋五十五万九千五百九十六元。又亲见濑户窑厂所制青花小碗,均仿中国器式,近年专运北方奉天、直隶等省,销场极大,故景镇磁利为其奇减。华人不知美术工绌,喜用吉利花样之物,故彼以粗糙之器而得我重价也。我若有成本最省、运本最轻之货,其必能抵制输入,可无疑矣。

惟考察既有把握,则办法须有次第。一、立学堂。即照前日条陈办理。盖醴陵磁工虽多.可者,然其心手不灵,必先施教育方可得其烂熟。且釉条若何调制,杂质若何涤净,均须教习试验,日求精美。二、设公司。此须由龄等招商承办,集资本三万元即能成立。因醴陵窑户均无殷实之家,成本不足。则难言进步,必先设公司以为之倡。股额可留一成为该县绅商及各窑户之入股者。三、择地。醴陵沩山距县城二十五里,虽道路平坦,然购采柴料极难,加以脚力价复增昂,又制成之碗运至江湾,离县城五里,滨临小河,每石大碗十六筒,每筒力钱六文八毫,每石力钱一百零八文八毫。今就地势,必须将各学堂、公司建设江湾地方,易于购采柴料,省去运费,且即以运碗之脚力改为运土费亦相等。另于沩山设一漂泥厂,将土制净再运江湾,尤为省费,且地既滨河,学堂需用机械不难登岸,制成之器上船亦甚便也。四、均利。学堂既设,宜于各窑户中挑熟娴工作者数十人为速成科,又于各窑户工人中之子弟择其年在十五岁以内,文理清顺者为永久科,学成之后,听其各回本厂自谋改良。惟公司资本既巨,则不免近于专科,今请分为次第交换之法。醴陵现在所制粗磁器皿便于贫民购用,不能概行改为细工,初二年内学生技尚未熟,只能模仿景镇之式,公司亦须就与本国相宜而便于人民嗜好者参酌制造。迨各学生学成回窑,改烧景式,则公司专制西式各器,抵制外货之输入,使各窑户得以余剥。至五年之内各窑户如有进步,能仿西式,则公司精益求精,专求制造输出各国之品,如日本森村组、西京锦光山、大阪蒌明山工场办法,或能为中国收回利权,此其成效当在五年后矣。如此交换之法,即可卵翼各窑户,使之逐渐改良,无失其固  有之利。而公司、学堂对于醴陵人民亦无负开化之责任也。

惟学堂延访外国技师,经费甚巨,必须先为筹措的款,乃克有济。兹请分为两项:一目开办之款。查此项学堂机械如水簸场之除水器,调制室之椭圆皿成形机,素地土捏机,釉药粉碎器,原料粉碎器,湿式材料粉碎器,机械运动辘轳,石膏型室之小物压榨成形机以及锅炉等件,皆须备置。其尤要者则为标本陈列室,须将各国新式磁器可供模范者一一购办,以便仿造。又建筑学堂及实习工场亦与他项学堂不同,约需经费银一万七八千金,须请提拔公款以资商办。查醴陵现在粗磁每年出数至少以三十万串钱计之,照厘局抽厘例,每碗价钱五十文,抽厘钱一文二毫,每百文应抽钱二文四毫,合计当有七千二百余串之入款。窑业若衰,即此亦不足恃,倘改良制成精器,其所收厘金必有二三倍于此者。公家此后所获之益可预卜也。今即由公款提拨一万七八千金,无异民间之贷借,五年以外,本利加收矣。二日常年之款。一、醴陵江湾向有碗行,由文、张两姓请领牙帖,近为运商所持,时生龃龉。该两姓有自愿缴为学生经费,每年提二百串文为该两姓贴费之意。拟为变通办法,暂于运商所定洋价一千一百一十五文之内提出十五文缴归学堂,作为常年经费,俟后磁器改良,窑户运商公平交易,将所勒定洋价议销,再改由牙行抽取行用,即将此十五文罢免。二、醴陵自设萍潭铁路以来,不知者以为此埠必日见兴盛,实则铁路以支干并设,交通最多,收利最广,小民沾益亦最均。若仅于僻壤建一支路,只便开矿而已,本地人民实无所益。醴陵自此铁路兴办,购去地皮约值租谷二万余石,每年即少收获之利息。又从来萍煤多用醴陵小船装至湘潭,约有数百千号,今株洲既通铁道,此项船只顿失生业,苟非速将工艺振兴,不足以救此困苦。查日本因有战事,新增税课有所谓通行税者,系于汽车、汽船、电车之乘客票价中加收税额,定为三等:二百里以上者,一等洋五角,二等洋二角五分,三等钱四十文;二百里未满者,一等洋四角,二等洋二角,三等钱三十文;百里未满者,一等洋二角,二等洋一角,三等钱二十文:五十里未满者,一等钱五十文,二等钱三十文,三等钱十文。日本每里合中国六里,萍潭铁路即为日本五十里之未满者。昨闻由萍乡至醴陵一路每月所收乘客票费约数千元,株洲告成,每月统计可入洋一万余元。查此路专为运煤而设,搭客所入乃其格外赢余,而此中乘客又多醴民。拟请仿照日本通行税则,每乘客票费按照等级加抽数文,由铁路局代收,每月改为陶器学校常年经费,以弥补本地人民所失之利,而铁路亦可长资保护之益,实为一举两全。况此路均由本国公款建设,自有主权,与芦汉之贷洋款者不同,加收经费,并无有从中难阻。拟请由钧座据情咨达铁路大臣,立案施行,以昭永久。希龄为振兴磁业起见,是否有当,理合仰恳大公祖大人批示祗遵。不胜悚惶待命之至。治侍生希龄谨启。

原载19057911日上海《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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