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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兽面纹铜编铙

商兽面纹编铙商兽面纹编铙

名称:商兽面纹铜编铙

时代:商代

级别:一级文物

规格(从小到大):

1号通高36.5厘米,甬长13.4厘米,铣间宽26厘米,重9.5千克,

2号通高47.0厘米,甬长18.5厘米,铣间宽30厘米,重20千克

3号通高45.7厘米,甬长17.0厘米,铣间宽32.8厘米,重量18千克

4号通高48.0厘米,甬长18.7厘米,铣间宽32.0厘米,重量20千克

5号通高48.5厘米,甬长17.2厘米,铣间宽35.7厘米,重量21千克

6号通高49.5厘米,甬长20厘米,铣间宽33.2厘米,重量28千克

7号通高50厘米,甬长19厘米,铣间宽36.5厘米,重量24千克

8号通高51.6厘米,甬长20.3厘米,铣间宽34厘米,重量27千克

9号通高53.5厘米,甬长20.5厘米,铣间宽37厘米,重量31千克

来源:1993年宁乡县老粮仓师古寨出土

今藏:长沙市博物馆

双音编铙,上古荣光

——商兽面纹编铙

  宁乡,这个被称为“南方青铜之乡”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出土了众多震惊世人的青铜重器。从四羊方尊到人面纹方鼎,从巨型铜瓿到象纹大铜铙,无一不是商末青铜文化的代表。近年来,宁乡又出土了一套让全世界音乐研究者惊叹的乐器——铜编铙。编铙的出现,有力地证明了我国先秦时期,在编钟出现之前,音乐文化曾经有过的无与伦比的辉煌。

199367日,这套编铙在宁乡县西南老粮仓乡师古寨山的西北坡上重见天日,出土地点离山脊约5米。与象纹大铜铙一样,它们也是被当地农民发现,然后上报上级文物部门进行发掘。在一椭圆形的土坑中,最后发掘出了10件铜铙,与其他铜铙出土的情况一样,没有任何其他文化遗物。土坑的坑口长1米,深1.5米。10件铜铙分四层平置,下面三层每层3件,最上层1件,距离地表仅有0.5米。在10件铜铙之中,有9件铜铙形制、纹饰基本相同,但是大小相次,当为一组编铙

这一套编铙,甬作管形,内空通腔,外部有旋。钲部每面各有3排乳钉。腔内除13号于部无唇外,其余均有唇。各铙甬部,篆间、鼓部等处多饰有云雷纹。其中7号铙鼓部还饰有虎纹。老虎嘴部大张,昂首向前,尾部略卷,向后翘起,四脚微伏,有蓄力跳跃之姿,形象生动活泼,意趣盎然。

成套的编铙,在殷墟里最早也有出土,但是殷墟出土的编铙多以三件为一套,而且体型很小,与宁乡出土的编铙有着非常明显的差别。

铙作为先秦时代出现的一种有承前启后意义的礼乐器,最早出现在殷墟二期的墓葬里,基本上是成编存在,而传到南方后,却一改在中原地区小而成编的特性,变成单独而形体巨大的大铙,显示出中原与南方地区青铜器与礼乐文化方面的差异。这一套编铙却是例外中的例外,一改出土的铜铙单个存在的情况,却又迥异于中原地区编铙的成编情况。

这一套编铙,有着非常显著的“一铙双音,三度音程”的特征。一铙双音,即同一饶体发出的“双音”现象:分别敲击饶体两旁的“侧鼓”部,能发出两个不同的乐音,相互构成大三度音程(如上表所述);但是敲击铙体正中的“正鼓”部时,却能发出一个十分和谐悦耳的大三度和声音程。编铙的出现,意味着我国先秦时代的人们,对于音乐的认识和青铜器的铸造水准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的地步。让铙发出铸造者想得到的乐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应该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在商代,人们在长期的音乐实践中,发现了侧鼓音的存在,并且在编铙的铸造过程中,对于正、侧鼓音间的音程关系可能也经过了选择。然而,这种音程关系并不是完全统一又稳定的,另外,编铙的侧鼓部并不像西周时期的甬钟那样有特殊的标志,也没有明显的敲击痕迹,内部的节线位置上也无明显的锉磨的痕迹,种种迹象使得学者们推测:当时的人们对于侧鼓音还没有完全掌握,故而也未能正式将之应用于音乐演奏。“因为正式地使用侧鼓音,不仅需要经过一个反复试验、筛选和掌握的长期摸索过程,甚至要牵涉到更为复杂的音阶调式的发展问题。中原地区出土的编铙,除妇好墓外,其他墓葬铜铙均为3。这种3件成编的情况也在后出铜铙的配置中渐成定制。从测音数据上看,可能是由于铜铙初现时的制作工艺,以及个别铜铙破损的情况,音准效果并不理想;但是各铙基本能够奏出基音,勉强可以构成一组四、五声音阶;编铙的正鼓音和侧鼓音有些均能测出大三度的音程,但是有些又能测出大二度、小三度的音程。显而易见,编铙的正鼓音具备角、徽、宫这样的音列结构,说明古代殷人对音程协和的认识已经达到一个相当的程度。这种三音列结构被应用于编的演奏,当是为适应演奏不同调式的乐曲而制造的。安阳花园庄M54所出编铙大致可奏出“宫(f2)、商(g2)、角(a2)、徵(C3)、羽(d3)”的五声音阶;安阳郭家庄M26所出编铙大致可奏出近似安阳花园庄M54编铙的五声音阶,从中大致能够体会到一个不太清晰的五声音阶形态。联系到文献中曾经提及的殷商时期高度的音乐发展水平,这一时期铜铙的音乐性能还不是非常完善,偏高的音域使得它们可能在实际奏乐中很难担任主要旋律角色。铙体刻有的纹饰及铭文,强调了器主的身份,这样的形制特征,使得编铙很有可能与其他青铜礼器一道,作为仪礼性器物供奉。即便如此,铜铙也是偶出于重要贵族墓葬,其重要性较鼎之仪礼重器,在当时实在微不足道。铙的初现,其仪礼特征更重,音乐特性次之。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青铜器铸造技术的发展,编铙的优势逐渐得到了更好的体现,商饶的一钟两音,不仅扩大了该乐器的音阶,打宽了音域,节省了制作材料,而且排列起来空间缩小,更加便于演奏,使其表现力更加丰富,音响更加美化。编铙不但是具有固定音高的旋律乐器,而且也用于与编磐、埙的合奏。有了饶的标准音高,各种不同的乐器始可得以相互校音,以保证合奏时的音准。从目前发现的商代晚期的鼓、编磐、编铙和埙等乐器来看,我们可以推测其编制及配器方式当应组成这样的乐队:埙担任高声部主旋律,编馨、编铙则各有一组用于演奏中声部调式框架的伴奏型,鼓则加强节奏重音以增强乐曲的表现力……

灿烂的先秦音乐文明,在商代中晚期的铙出现后达到了一个较为完善的时期,从中原商文明传播到南方的铙,体积从小而大,编铙数目由少而多,俨然发展出了一脉堪比中原地区,又具有自己独特含义的音乐文化。经过3000多年的时光,成套双音编铙在宁乡的起伏的山丘之中重见天日,给世人带来了这来自上古神秘的乐音。

  著名音乐家谭盾先生,也将这套编铙带入了张艺谋电影《英雄》,在秦王宫殿中敲击编铙的情节,曾经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让普通人了解到这样一种有别于编钟,却又能敲出雄浑悠扬乐声的古代乐器。

参考文献:

1、高至喜、熊传薪,《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湖南卷》,大象出版社,2006年,24~26

2、王秀萍,《殷墟妇好墓铜铙组合方式新探》,《南京艺术学院学报》,20128

3、刘新鸿,《殷墟出土编铙的考察与研究》,中央音乐学院硕士文库,20044

撰文:潘钰

供稿:长沙市博物馆 李历松

来源:2015年《悠远的印记:长沙文物精品漫谈》

编辑: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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